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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壓下心頭悸動,只非常剋制地在她唇上輕啄一下便退開:「冬陽,不要瞞我。」
那張貫穿了自己全部少女心事的美人面近在咫尺。
他的眼裡,有星星。
恍若一抬手就能掬起一捧星河。
沈蔚怔怔望著他,心中千迴百轉像有人正畫著糖畫似的。想了又想,偷偷吐納好幾回後,才終於攢了一點勇氣。
「不敢說。」她乾脆利落地抬臂環住他的脖子,側身將臉埋在他的肩窩中,再無半點猶豫。
被這突如其來的美事衝擊到愣怔片刻後,楊慎行緊緊扣了她的腰身將她圈進懷中,唇角持續上揚,心滿意足。
那個勇敢明亮、膽大又胡來的姑娘,大約是當真要回來了。
「沈二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溫軟的笑音燙得沈蔚耳廓通紅,止不住在他懷中輕顫了一下:「下午那時……你們說的許多事,其實我根本聽不明白。你總時不時瞧我一眼,害我總疑心你在嘲笑我是個草包。」
「我冤枉,」楊慎行聞言既驚訝又好笑,同時暗暗鬆了一口氣,「那分明是含情脈脈的眼神。」
他心中明白,這只是她一時還不能徹底開啟心房、隨口扯出來耍賴的由頭,三分真七分假罷了。可他還是很愉悅,至少,她已在試著信他。「就煩心這個,沒旁的了?」
「後來、後來你同薛主簿不知又談了些什麼我聽不懂的事……」沈蔚不是很重地拿頭頂去撞了他的下頜,隱隱有些惱忿。
為免自己的下頜被撞碎,楊慎行索性將人抱過來,橫坐在自己腿上,噙笑道:「你既想知道,我便揀你聽得懂的說,好不好?」
這是他六年來練習過無數次的伎倆。
唇角上揚成最撩人的弧度,語調克製成最繾綣的聲量。
最好看的臉,最溫柔的耐心,最動人的聲音……每一樣,都是照著她最心愛的那般模樣去的。
此情此景,沈將軍的防線已然被擊穿,再也不將軍了。
「她就是帶訊息給我,說下月出使東寧之事只怕是有人做了手腳;她父親起了糊塗心思,也攪和在中間了。」
這樣一說沈蔚便確實聽得懂了,她略偏了頭想了想,點點頭:「旁的事你自己處理,屆時我只管護著你就是。」
楊慎行心頭髮燙,將懷抱收得更緊些,笑得愈發明媚了:「第二件便是她提醒我,近日需得與你避嫌些,暫且也不能議親,否則出使東寧便不能帶你同行了。」
「噢,彷彿確實是這樣。」沈蔚紅著臉,再次點了點頭。
這個不成文的規矩她是有些模糊印象的,以他們二人眼下的官銜……雖說都是閒職吧,可若一旦議親,必也不能再同府共事,更別說一同出使了。
「沒了?」見他頓下沒再說話了,沈蔚不是很認真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推推他的肩膀。
「大約就這些了,」楊慎行順手捏了捏她的腰,惹得她縮了一縮,「我說完了,你怕是還沒問完的吧?」
他隱有所感,那個最最困擾她的癥結,就快要呼之欲出了。
「我……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問你,」沈蔚略頓了頓,在他懷中輕垂眼簾,有些不敢直視他灼灼的目光,「我不是不肯信你,只是此刻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那晚些你記得過我院子裡來,我等你過來說。」其實他很想直接將她拐回去的。不過,他看得出她此刻正在心中掙扎,那個困擾她最深的問題,大概需要花掉她極大的勇氣。
他可以等的。
「不過來。」沈蔚紅著臉扭開頭,耍賴。
結果被人捏著下巴又將頭轉了回來:「那要不……我過去?」
「算了,還是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