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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美事能不能成,旁人誰說了可都不算,還是別摻和的好。
「哎哎哎,你別再使勁捏那捲宗了,都皺了,」金寶抬手去將那可憐的卷宗自她手中抽出來,「走,吃飯去!」
沈蔚定了定神站起身,抬起手背壓住額頭:「行,這就走吧。」
路過中庭時,卻與正要離去的薛輕煙碰個正著。
與沈蔚想像的不同,這姑娘素麵朝天,一身太常寺禮官官袍穿得周正端肅,面上淡淡冷然的疏離,倒與楊慎行在人前的樣子有兩分相似。
「沈將軍?」連嗓音都是淡淡的。
沈蔚淺淺頷首。
「沈將軍安好,苗大人安好。」薛輕煙一絲不苟地福了文官禮。
苗金寶笑著揮揮手:「薛主簿不必客氣,都是熟人了,每回這樣行禮真是麻煩。」
見薛輕煙目光不卑不亢地直視自己,沈蔚轉頭對苗金寶笑道:「你先過去,我隨後就來。」
苗金寶來回瞧瞧這兩人後,也不追問,疑惑地撓了撓頭之後便依言離開了。
「薛主簿有話直說。」沈蔚負手背在身後,笑意親切。
「多謝沈將軍手下留情,」薛輕煙再次鄭重福了禮,「昨日才知之前小弟與沈將軍有些不快,望沈將軍見諒。」
昨日薛茂替兄長去沈家傳話,發現之前與自己在街頭打架的人是鴻臚寺的沈蔚,回去就同姐姐講了。
沈蔚勉強撐著些許笑意,輕道:「原本也是我莽撞,沒問緣由就先打了他。本想著次日任他打一頓就當賠罪了,結果被京兆尹的巡城衛雙雙抓獲,也是丟臉。薛主簿且寬心,我這人就是性子胡鬧些,況且薛茂也沒當真計較不是?」
「仍是要多謝沈將軍對薛茂手下留情,下官在此謝過,」薛輕煙也笑了,「不過,聽聞沈將軍昨日風采,下官倒忽地起了個念頭,就不知沈將軍是否賞臉。」
「說來聽聽。」
「小弟被家中父母驕縱,再混下去就當真不成器了,」薛輕煙娓娓道,「若沈將軍不嫌棄,可否讓薛茂到您麾下歷練?」
這有些出乎沈蔚的意料,害她一時哽住接不下話來。尚在思忖,抬眼就見楊慎行迎面過來。
「你還沒走?」楊慎行奇怪地瞥了薛輕煙一眼。
這話跟趕客沒多大區別,薛輕煙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所請冒昧,還望沈將軍斟酌,拜謝了。」
語畢便告辭離開,剩下沈蔚與楊慎行在中庭四目相對。
沈蔚不知該說些什麼,正想走開,卻聽他淡淡開口——
「你昨夜去哪兒了?」
沈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家睡大覺啊,還能去哪兒?」這人連冷冰冰的臉瞧起來都是好看的,真是不公平。
「我是說放值以後。」楊慎行咬牙挪開目光,拒絕接受她的白眼。
枉他一直憂心著她手上的傷,這混帳姑娘卻一放值就跑得沒影。他回去後在門口偷偷等她路過,卻一直等到宵禁將起時也沒見到人。
「去金香樓……」沈蔚才說了幾個字就覺奇怪,便站得直直的,轉口道,「鴻臚寺的規矩是放值之後的行程也需向上官回稟麼?」
楊慎行神色更寒:「傷怎麼樣了?」跟誰去的金香樓?吃什麼吃到至夜方歸?是不願說,還是不敢說?
不知自己的態度已被他預設為心虛,沈蔚也沒好臉色了:「多謝楊大人關切,只是小傷。」
快被氣死的楊大人一言不合抬腿走人,徒留一個莫名其妙到風中凌亂的沈蔚。
到了官廚,苗金寶見她一臉鬱憤,趕緊拉她坐下:「薛輕煙跟你說什麼了,將你氣成這副德行?」
「沒說什麼,是那個楊慎行莫名其妙!」沈蔚壓著嗓子忿忿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