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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川咬咬唇,「你也別把話說的那麼死,好歹咱們昀哥人不錯,工作也出色。」
吳陽想了想,倒沒反駁。
「不過,」歇了一會,吳陽又說:「如果那女的真是啞巴的話,估計也只能往下找了吧。」
龐川:「……這什麼話。」
吳陽開始套褲子,沒再說話。
龐川關了電腦,扔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不等吳陽回應便往外走。
大院子亮起燈,靠牆的車位上比剛才又多了幾輛警車。其中一條燈柱邊的花壇上坐了一個人,煙點著,低頭看著手機。
龐川停步,看了看,叫一聲:「昀哥。」
王京昀抬頭,站起來拍拍褲子,說:「回去了?」
龐川走過去:「吃飯了沒?」
王京昀:「……都這個點了,你還沒吃?」
龐川很誠實:「在食堂吃了點,又餓了,喝兩杯去不?」
王京昀估計沒心思損他,在垃圾桶上捻滅了煙,說:「走。」
龐川和王京昀在附近找了一個大排檔,明天還要上班,他們只叫了兩瓶啤酒。
相比往常,王京昀今晚更沉默。
實際上,王京昀本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剛到警校報導的時候,龐川看到上鋪標籤上的名字,還以為會是一個斯文的男生,結果忽然進來一條高大的人影,甩了一個巨大的雙肩包到他的上鋪。
比起「男生」這個詞,那時的王京昀,龐川覺得可以稱他為男人。
王京昀長得結實,跟他麼這群剛高考完畢虛胖的男生比,體力拔群,奔跑起來像豹子,話少讓他看起來更穩重。
雖然同宿舍,大一一年他和王京昀最多隻能算比普通同學關係強一些。
直到大二有一次他看見王京昀哭了。
不是嚎啕大哭,也沒有流眼淚,王京昀甚至沒有發出聲音。
但龐川就是覺得,他哭了。
那會大二剛開學,入夜不久,宿舍就他和王京昀。
王京昀到陽臺上接電話,餵了好幾聲。
龐川出去晾衣服,只聽王京昀說了一個名字,又問是你麼。
龐川已然記不起王京昀叫了誰的名字,但他可以肯定,那是一個女人的名。
接著,王京昀抓著欄杆,慢慢彎下腰。
他指關節泛白,肩膀微微顫抖。
一米八幾的大男生,一下子突然矮了大半。
他看上去很脆弱,彷彿下一秒,就會跪到地上。
龐川不敢貿然上前,等王京昀回到屋裡時,他看到他雙眼發紅。
「昀哥,你餓了不?」龐川那會好像也這麼說,「我要出去吃東西,一起?」
換平時,王京昀會像宿舍其他人一樣擠兌他,都這麼胖了,還吃。
但那時王京昀和現在一樣,簡簡單單一個字,走。
男人的友情大多在酒桌上,那晚聊的話比一年加起來的還多。
龐川也道出對王京昀的初印象,王京昀愣了一下,像想起什麼,有點無奈地說:「你還真客氣,說我名字斯文,以前有人直接說娘裡娘氣呢。」
龐川:「……」
王京昀說,他的名字是爺爺給起的。
昀,日光也。
他爺爺當紅衛兵的時候,去了唯一一趟北京,見著了京城的紅太陽。兒子一代已經長成形,沒了希望,心裡的嚮往都傾注在孫子身上。
那晚回得遲,校門關了。警校跟一般大學不同,實行軍事化管理。龐川和王京昀只好繞到一段偏僻的圍牆邊。
爬的人多了,牆頭上的玻璃早被擼得乾乾淨淨。
龐川的體能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