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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毒，甚於劍鋒千萬倍。未來的路上荊棘遍佈，你須時刻謹慎提防，既不可輕信他人，也不可失了本心，當以內心光明照亮漆黑長夜。&rdo;
這話雲裡霧裡，雪奴根本聽不懂。
他思來想去，心中原有的疑問與今日乞奕伽叛徒身份的暴露相疊加，他忍不住生出一個莫名的念頭，試探性地問老麻葛：&ldo;我有幾個疑惑，您能幫我解開嗎？&rdo;
老麻葛閉目，點頭：&ldo;問罷。&rdo;
雪奴深吸一口氣，道：&ldo;我父親他、他會漢話，他那麼喜歡中原的東西，他去過中原？&rdo;
老麻葛：&ldo;他是個漢人，乞奕伽把他帶到族中時，胡漢邊界上的戰火剛剛停歇。&rdo;
雪奴雙瞳一縮，問：&ldo;他教過我一篇心法，口訣乃是漢文，像極了佛家的經文。&rdo;
老麻葛：&ldo;你父曾在少室山習武，是佛門的俗家弟子。&rdo;
雪奴雙唇輕輕顫動，問：&ldo;我們部落中，是不是……是不是隻有他一個漢人？&rdo;
&ldo;你呢？&rdo;老麻葛張開雙眼，問：&ldo;你覺得自己，是胡人還是漢人？&rdo;
雪奴語噎：&ldo;……我不知道。&rdo;
老麻葛：&ldo;若你自認為漢人，族中便有兩名漢人。若你自認為胡人，族中便只有他一個。&rdo;
雪奴隱約摸到了真相的模樣。
舅舅是白馬軍舊部，是害死數萬將士的jian細，放眼整個部落，他只對殘疾的父親照顧有加。在雪奴的腦海中，父親的模樣已經十分模糊，他只記得他形容枯槁，而脊背卻挺得筆直。
他會是趙楨將軍嗎？
雪奴已經完全亂套了：&ldo;老麻葛，可趙楨將軍，不是死了嗎？&rdo;
老麻葛閉眼，疲累至極，&ldo;乞奕伽把他帶來，阿納西塔治癒了他。&rdo;她緊緊攥著雪奴的手，用力地握了三下，繼而沉沉睡去。
忽然，人群中傳來一陣喧譁，雪奴起身張望，將乞奕伽帶著周望舒回到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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