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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巡警馬上就聞到了那股氣味。克瓦斯特莫認定是腐臭的東西,根據他的說法,這種氣味非常類似腐爛的肉所發出的惡臭。仔細嗅了一會兒後( 也是克瓦斯特莫) ,兩人循味走到一樓住家的門kl。根據可靠的說法,這是個單間套房,一個年約六十五歲的男人在這兒住了一段時間,他的名字可能是卡爾&l;埃德溫斯韋德‐‐在門鈴下面的硬紙板上有一塊手寫的名牌,上面有這個名字。由於這種味道可能來自某個自殺或自然死亡的人的屍體,或是一隻死狗( 還是克瓦斯特莫說的) ,也可能來自某個病人或求救無援的人,所以他們決定強行進入房子裡。
門鈴似乎壞了,他們敲了幾次門也沒有任何回應。他們想找房東、門衛或管理員等會有鑰匙的人,可是都找不到。
最後兩名警察請求破門而入受到批准,於是他們就請了鎖匠。這一來又耽擱了半小時。
鎖匠到了之後,發現門鎖不能用鐵橇穿過去,也沒有投遞郵件的縫隙。他用了些特別的工具終於把門鎖鑽掉,但還是不能把門開啟。
那時已經過了克里斯蒂安松和克瓦斯特莫下班的時間了,他們重新請求指示,獲準直接把門撞開。他們還問是否刑事警察局的人應該出面,後來他們收到簡要的回答說沒人有空。鎖匠這時覺得自己已經無計可施了,就先行離開。
到了下午七點,克瓦斯特莫和克里斯蒂安松合力把鉸鏈上的大釘子敲了下來。不過他們又遇到了新的困難。他們發現門用兩個堅固的金屬門閂和所謂的暗鎖鎖死了,有一點金屬的反光從門柱上照出來。又努力了_ 個小時之後,兩名警察終於進到了屋子裡。一進去,頓時一陣燥熱和屍臭味撲鼻而來。
在那個面向街道的房間裡,他們發現了一具男屍。屍體仰躺著,離靠保斯街那邊的窗戶大約三碼遠,旁邊有一臺正運轉著的電暖器‐‐熱氣就是從這兒散出來的。電暖器加上氣候炎熱,使得屍體脹到至少是正常人兩倍的體積,而且已經嚴重腐爛,還長了一大堆蛆。
臨街的窗戶鎖著,百葉窗也了拉下來。另一扇窗戶在小廚房,從那兒可以看到院子,窗戶上面牢牢地貼著窗紙,看起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開啟過了。屋裡的傢俱不多,裝潢也很簡單,整個房間的天花板、地板、牆壁、桌布和油漆都像是年久失修的樣子;小廚房和客廳裡也只有幾件東西。
從他們找到的證明檔案上可以知道,死者是六十二歲的卡爾&iddot;埃德溫&iddot;斯韋德,一個倉庫管理員,提前六年退休,靠養老金過日子。
在一位叫古斯塔夫松的巡警檢查過之後,屍體就移到國立法醫中心進行例行解剖。
初步判斷這是起自殺案,但也不排除飢餓、疾病或其他自然原因。
馬丁&iddot;貝克在夾克口袋裡摸索著那包不存在的佛羅裡達牌香菸。
報紙上沒有任何有關斯韋德的訊息,這種事實在太平凡了。
斯德哥爾摩市的自殺率在全球數一數二的高,每個人都小心避免談論這檔子事,一旦它被搬到了檯面上,他們也會試著用各種經過設計和不真實的統計數字來掩飾。最常見也最簡單的解釋就是:其他國家的統計數字都是騙人的。然而這些年來,就連政府官員也敢高聲或當眾談論這件事了,也許是因為感覺到:無論如何,人們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而不是政客的解釋。
就算最後終於證明事實並非如此,也只會使這事變得更難堪。
這表明這個所謂的福利國家其實到處都是病、老、貧、孤的人,他們吃的充其量是狗食,去世或病死在他們的狗窩裡也沒有人管。不,這不關百姓的事,更不是警察的事。
但是這還沒完。提早退休的卡爾&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