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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件事兒,本宮想向你請教請教。”周舟聲音又清又冷,可熟悉她的人便可以聽出,她聲音有幾分壓抑在深處的急切。
張思蕪勾唇,“皇后娘娘,但說無妨。”
“敢問,公主腰間掛的這枚玉佩,從何處而來?”
這塊玉佩,跟當年周舟、李梓溪、李梓瀟、王青梧、劉靖媛她們在景陽宮求學時,李梓溪拿來當作散學之禮送給每個人的。
她們一手一個,玉佩兩兩組對,可以拼成一塊完整的玉佩。
分別這麼多年,她們所有人都將當年的東西珍藏著。
因為這些東西,不單單代表她們的友誼,更重要的是,那時候的美好、人與物,還有自己,都值得她們懷念。
張思蕪將玉佩從腰間取下,嘴角扯出一個弧度,臉上滿是得意,“皇后娘娘說的可是這枚玉佩?”
玉佩上有一道明顯的裂痕,可見被誰摔過。
周舟的心顫了顫,還不等她說出口,旁邊的李梓瀟站了起來,“公主,可否將玉佩借我看看?”
張思蕪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要知道,她可是特地帶上這個玩意兒的,為的就是接下來的這場戲。
“當然可以。”
她話音剛落,李梓瀟身邊的侍女就過來,從張思蕪手上接過了玉佩。
李梓瀟手指微顫,從身上拿出自己的那塊,同張思蕪的這塊拼在一起。
玉佩兩兩相對,形成完整的一塊兒。
“你……從哪裡得來的?”李梓瀟一字一句地開口。
“這個啊,”張思蕪眼尾上揚,語氣輕蔑,得意地欣賞著周舟臉上的怒意,“自然是本宮從昭慶侯的三少夫人身上拿來的。”
不錯,她無意針對李梓瀟。
在她看來,李梓瀟不過是一個被君父拿來聯姻的可憐人兒。
張思蕪挑釁的,從始至終都是辰國的皇后娘娘,不,確切的說,是整個辰國的臉面。
“這昭慶侯府的三少夫人可是個妙人兒。”
“攻打你們安平縣時,除去昭慶侯夫人,就屬她殺了最多的我國士兵。”
“在城破時,她也在第一時間就躲了起來。”
“可這有什麼用呢?”
張思蕪眼神無辜,一閃一閃地眨著眼,“我啊,將昭慶侯府的二少夫人,還有小公子綁了出來。”
“再拉來一頭我們西秦國才有的野狗。”
野狗有著長長的獠牙,嘴巴里都是毒素,被咬上一口,不需要多久就是不治而亡。
它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昭慶侯府的二少夫人高耘和小公子撲了過去。
高耘掙扎著,將小孩子緊緊地摟在懷裡,飛快地跑。
可是,張思蕪怎麼可能給她跑掉?
她拉起了弓箭,朝著高耘的小腿射去。
羽箭帶著破風聲,貫穿了高耘的腿。
她的身子就如斷線的風箏,撲落在地,年僅一歲的小孩兒被摔了出去。
小孩兒頓時嗷嗷地扯開嗓子,嗷嗷大哭。
野狗追了上來,高耘撐著身子,爬到了孩子旁邊,將孩子緊緊摟在懷裡。
她渾身顫抖,嘶吼出聲,聲音淒厲,如厲鬼的虎嘯,“弟妹,不許出來,我命令你,不許出來!”
野狗撲了上來,千鈞一髮之際,劉靖媛還是衝了出來,一劍刺穿了這個畜生的喉嚨。
高耘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渾身都在發抖。
“你不該出來的。”她一邊說著,眼淚也在同一時間流了出來。
張思蕪彎了彎唇,“是呢,三少夫人,你不該出來的,不過既然出來了,那就留下來吧。”
劉靖媛並不理會她,自顧自地將孩子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