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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那我就與七公主一塊兒出去了?”周舟接到訊號,起身告退。
兩個主角都走了,老太太也沒有多少心思繼續坐著,叫其他人也散了。
等人都走光了,老太太重新拿出那根烏木簪子,混濁的眼睛灼灼地盯著簪子,手在簪口細細摩挲,終於摁到某個地方,簪子尖口脫落——原來這是一個空心木簪。
她取出來裡頭的信,小小一團,緩緩展開。
信上沒有多餘的話,只說了最近宮裡發生的事情。
看到五皇子李子琛不惜觸怒天顏也要求娶王家女時,老太太嘆了口氣——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饒是梅賢妃解釋了一番,老太太心中說是沒有一絲怨懟是不可能的,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好在周舟爭氣,桃花宴上的風光叫無人敢輕視她,除非是那種腦子有問題的。
很不巧,站在周舟面前地這個敬文伯夫人就是那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兒。
“呀,這不是未來的五皇妃嗎?”敬文伯夫人開口就像放屁,說出來的話沒一個好聽的,“瞧我這記性,聖旨以下,五皇妃是王家女,並非周氏女呢。”
“哎呦,這有些人吶,就是太不要臉了,也不知道拿鏡子照照自己,巴巴地倒貼上去。”敬文伯夫人搖搖扇子,聲音陰陽怪氣,“這下好了吧,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梓溪的手心攥緊,正要衝過去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婦人兩個大耳刮子,卻被周舟牽住了手。
“狗這種生物可奇怪了,”周舟寬慰她,“會咬人的都不愛叫喚,而那種沒什麼本事的,特別愛蹦躂,叫得人頭疼,是不是很煩?”
聽到周舟這樣狡黠的話,李梓溪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是挺煩人的!”
後面四個字,一字一句,李梓溪都咬得極重,朝這架勢,怕是恨不得湊到敬文伯夫人耳邊說。
敬文伯夫人臉色一變,怒目圓睜,指著周舟,聲音尖銳,“你敢罵我?”
“呀!”周舟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一般,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胸脯,“伯母,你也在啊?什麼時候來的?我哪裡敢罵伯母,我說的明明是狗,伯母怎麼可能是狗!”
周舟聲音甜美,奈何“是狗”兩個字被咬得極重。
敬文伯夫人赤紅著雙目,喘著粗氣,“無知小兒,休得猖狂,我若是你這種沒了清譽的人家,早早找根繩子吊死,哪兒還好敢出來到處逛?真是晦氣!”
聽到她的話,周舟原本柔和的面容變冷,眼神充滿狠厲,聲音透著風雨欲來的陰森恐怖,“夫人好大的威風,張口閉口就是我清譽不在,可有何憑證?”
“若無證據,夫人如此言說,毀我名聲,叫我父母無顏,可是要陷我於不忠之地?”
“倘若我兄弟姊妹因而辱身敗名,可是要陷我於不義之地?”
“夫人上下嘴皮一碰就要害我落入不忠不義之境,蛇蠍心腸也不為過了吧?”
每說一句話,周舟就往前走一步,周身氣息冷冽,彷彿修羅在世。
敬文伯夫人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卻沒有注意到臺階,結果摔得四仰八叉。
面對這種的戲劇,周舟冷嗤一聲,口齒清晰,“蠢貨。”
“你……”敬文伯夫人狼狽起身,還想跟周舟對罵,卻被她的大兒媳許氏捂住了嘴。
許氏低順著眉眼給周舟道歉,“八姑娘彆氣,我婆母身子還沒好全,一時糊塗說錯了話,我替她給你賠不是了。”
倒不是許氏真的想道歉,實在是大庭廣眾之中,她再不站出來,敬文伯府的名聲就要被毀了,這樣叫敬文伯府的其他未談婚論嫁的孩兒怎麼辦?
周舟還未說什麼,敬文伯夫人就已經掙脫了許氏的手,然後一個耳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