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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拜師帖,流程來到了正冠禮。
“先正衣冠,後明事理,望你今後明辨是非。”寧氏邊說邊整理周舟的衣裳,還順手在摸了摸她的小臉蛋。
平時不覺得,現在一裝扮,覺得周舟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怪可愛的。
“學生知道了。”周舟答道。
這時候,女使端著一盆水進來,沈氏為周舟淨手,擦乾,說道:“淨手又淨心,望你日後摒除雜念,心無旁騖,專心學習。”
“學生知……曉了。”周舟本想跟剛剛一模一樣的回答,又覺得不太妥,話到嘴邊便改了個字。
“好了,去拜孔夫子吧。”沈氏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對她的表現充滿期待。
女使放置好蒲團,周舟虔誠地叩拜。
一拜聖人祖訓,德侔天地;二拜先聖師道,功在千秋;三拜格物致知,修齊致和。
拜完先聖拜先生,周舟站起來,換了個方向,對著沈氏磕頭,磕完又對寧氏磕。
一拜師風,立德樹人;二拜傳道,授業解惑;三拜恩德,天地為鑑。
終於磕完,周舟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拜完再敬茶,周舟右手端過茶盞,左手捋袖,剛剛舉起,超過眉心,“請師父用茶。”
沈氏雙手接過茶盞,左手託茶碗,右手撫茶,閉眼用茶。
禮成,起身。
事後,周蘅跟周舟聊起拜師宴的細節,由衷的佩服她,“辛苦你這些天了,流程那樣多,你也練了許多次才做到不出一絲紕漏的吧?”
“嗯?”周舟疑惑地眨眨眼,她就跟著楊媽媽學了一遍,並不覺得辛苦。
見她懵懵懂懂的,周蘅明白,是這孩子學太多學傻了。
可不多嘛,雖然大家夥兒一起授課,沈寧兩個對每個人的要求不一樣。
例如,學到《詠鵝》,對周悅的要求就是誦讀熟練,對周蘅的要求是默寫工整。
等沈氏走到周嫆旁邊,開口就是,“根據詩詞描寫,說一說詩人是在什麼情景,以一種怎樣的心態寫下的這首詩。”
周嫆就是周老三所生的女兒,排行第二,有13歲了,再過兩年就是可以議親了。
至於周舟,她的問題更為刁鑽,“將這首詩的時代背景與我朝政策相結合,論述國之本源,民生之道。”
周蘅、高雲溪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什麼東西?
是的,高府人丁稀薄,府裡就高雲溪一個女孩兒,自然無法開設學堂,就過來永靖候府讀書,跟周程安寄讀在博遠候府一個道理。
既然沈氏負責講解詩詞歌賦,寧氏便負責教導幾位孩子的禮、樂這方面內容。
當然,上禮儀課時,周蘅的雙胞胎弟弟周樅由沈氏單獨教授四書五經。
為此他是頗為羨慕周蘅幾個可以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不用受沈氏的荼毒。
周蘅表示,我的苦你不懂。
寧氏教導並不嚴苛,對年紀大的周嫆要求高些,幾個小的不過是一帶而過。讓周蘅感到壓力的是要跟周舟那個魔鬼同班同步學習。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她做什麼都是一點就通,往往只聽寧氏講一遍,再跟著做一遍,周舟就可以達到八十分了。
也就只有周嫆可以跟上週舟的步伐。
中場休息,周舟看著愁眉苦臉的兩位,有些奇怪,“師父今日並沒有發脾氣,怎麼你們兩個還是像被霜打過的花一樣,蔫了吧唧的?”
“我們常人的苦,你不懂。”周蘅傷心地靠在高雲溪身上。
高雲溪點頭,抹淚,“罷了,罷了,誰叫我們自己不爭氣。”
周舟的嘴角抽搐幾下,盡力剋制內心的的無語至極,最終還是撲了過去,“一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