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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在回去的路上就正好遇到出來遛彎的許氏。
周老五的院子裡只許氏一個女人,所以院子裡的花哨由她管著,她的底氣比剛回府時增加了許多。
饒是如此,許氏也不敢輕視周舟,規規矩矩的行禮。
看在可可愛愛的周悅的份兒上,周舟不欲為難,點頭回應,便離開了。
許氏看著周舟主僕二人的背影,似是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八姑娘是去哪裡玩了?”
“奴婢聽人說,八小姐每隔兩日就要去老侯爺那裡呢。”一旁的丫頭回答,“老侯爺疼惜八小姐年幼喪母,所以親自教導。”
這事府中人人都知道,許氏來這裡月餘,自然也清楚。
她眼神落寞,一臉神傷,“是我無用,不識幾個字,結果我那個可憐的悅兒五歲了,也還沒啟蒙。”
許氏一片慈母之心可把丫頭感動壞了,柔聲安慰自家主子。
當晚,許氏在床上唉聲嘆氣的,把周老五吵得煩躁,他坐了起來,藉著月光看到了許氏哀愁的臉龐。
許氏只能算是小家碧玉,但月色朦朧,彷彿給人打了一層濾鏡,青絲絲絲縷縷的飄落臉龐,增加多了幾分嬌弱之感。
周老五的心噌的一下就軟了,把人抱住,“怎麼了?可是誰給你氣受了?”
“怎麼會,老爺待妾這樣好,府裡下人哪敢給妾臉色。”許氏依在他身上,小鳥依人。
“哼,不是下人,那隻怕是我那個好閨女了吧?”周老五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許氏自然是搖頭,垂眉,一滴淚緩緩滑落。
周老五看她不說話,瞬間就急了,叫來了守夜的丫頭。
丫頭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
聽了丫頭的話,周老五又心疼又好笑,伸出自己略帶薄繭的手給許氏擦眼淚,“是我不好,沒有想到悅兒已經到了啟蒙的年紀了,平白惹你傷心,我給你賠罪可好?”
許氏哪敢說好,只依在他身上,繼續裝小白兔,“老爺說的是什麼話,妾不過是心疼悅兒,家裡只她一人是庶出,是我這個做孃的沒用。”
她這樣說,小手又這麼摸呀摸的,周老五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恨不得賭咒發誓會對周悅好。
見氣氛差不多了,許氏試探性地開口,“妾知道家中無夫子,恰巧老侯爺願意教導八姑娘,反正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