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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窈一邊往地牢裡趕,一邊問道:「人抓到了?」
「沒,早就跑了。據說是今夜子時巡邏之後謊稱鬧肚子去了茅房,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方才一一排查了才發現的。」
「可惡!」
「大人,這最要緊的,是這人在咱們司密署都有一年有餘,竟然蟄伏了這麼久!平日裡沒有任何異動!」
「你說什麼!一年多?!」唐窈停下步子轉頭看他,心裡猛然一沉。
不對!
全都錯了!
那北奕皇后再怎麼神機妙算,怎會一年前就安排好人!
而祁潯又是一年多前來到南淵的……唐窈猛然想到那絲不對勁在哪裡!
杜鵑鳥多在春末夏初,現下已然夏深,況且暴雨雷鳴的,哪裡來的杜鵑叫!
再想想那幾聲「布穀」叫正是祁潯屍體被抬出之時,分明是暗號!
她緊緊攥住秦訊的袖子,急問道,「屍體埋在了哪裡!」
第5章 逃亡
尋到了剛回來不久的那兩個獄卒問清了地點——司密署北面不遠處的追昔山,唐窈立刻帶著人馬急速趕去。
趕到山腳處的時候,天邊已露出了些朦朧的薄光,雨已停的差不多了,只是天還陰沉著,未見霽光。
好在那個高個兒獄卒路記的不錯,雖然夜裡昏暗,但他們當時提著燈籠,又對這一帶頗為熟悉,他在前面領著唐窈一行人,雖然耽誤了些許功夫,但還是很快尋到了地方。
「就是這裡,小人記得就在這塊大石頭旁邊,往上還有個墳。誒,怎麼……」
這附近的人家很多都將墳設在了這裡,追昔山也因此得名。
此時已是晨光熹微,雨竟又飄飄灑灑地落了下來,但並不大。唐窈下馬檢視,果然見濕潤的泥土被翻開,那坑只粗粗填了填,可見對方走的極為匆忙。
好一個金蟬脫殼!
唐窈要來了燈籠仔細在周圍找尋著,果然見兩道深深的車轍印朝西邊的山路上蜿蜒著。多虧了下了場大雨,山土濕潤。也多虧了這雨及時小了,才留下了痕跡,不至於被雨水沖刷掉。這夜裡哪會有普通人坐馬車上山,那祁潯重傷,騎不得馬,必定就是他們了!
這追昔山雖然不高,卻也算座大山,佔地頗廣,他們逃跑尚不足半個時辰,馬車載人多,行路慢,應該還能追的上!
唐窈迅速將燈籠遞了出去,翻身上馬,隨手指了兩人,肅然下令道:
「你們兩個人在前順著車轍帶路,其他人迅速跟上!」
唐窈一聲令下,噠噠的馬蹄聲整齊又急促地上前奔去,踏進坑窪不平之處,飛濺起四射的泥水。偶爾擦身而過的枝葉晃動著,葉上的雨水嘩啦啦直落,原本清澈澄明的雨水混進了汙濁之中……
「嗚嗚嗚……」
懷辰跪坐在馬車裡,一面抽抽噎噎地用袖子擦著眼淚,時不時揩把鼻子,一面替仍昏睡著的祁潯上著藥。
懷凌抱劍坐在一旁,臉色鐵青的隱忍著。要不是還用著這小子的醫術,他真想把他一腳踹下去。哭啼了一道,煩死了!
「哭什麼哭!閉嘴!」
「嗚嗚嗚,你不讓人哭,嗚嗚,我不活了,你就知道趁著主子沒醒,欺負我……我心疼主子嘛……怎麼才幾日就被打成這個樣子了……」被懷凌這一吼,懷辰連憋都不憋了,咧著嘴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懷凌深吸了口氣,按了按突突的額角,心道這不是跟他較真的時候,等回去了再收拾這小子。他從懷中掏出了塊兒帕子,咬牙切齒地放緩了聲調,「別哭了,行不行?」
懷辰這才緩了緩,抽著氣打了個哭嗝,奪過那帕子擦了擦淚,放在鼻前哧了一下,才將一把鼻涕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