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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楔子)
唐窈蹙眉看向祁潯,目有疑惑,心底油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此處的『桃花』說的是這飲酒之人會含苞待放,面若桃花……」祁潯說至此處故意壞笑著湊到唐窈耳畔,摺扇微開半掩著續道,「春流……乍洩。」
感受到耳畔的酥癢,唐窈本能地偏了偏頭,聽罷,卻將眉頭鎖得更緊了,眸中疑惑迷惘之色更甚。
看著唐窈的反應,祁潯卻是明白了。這女子尚未經人事,還聽不懂那等子葷話,心中的火燒的更甚。
女子於此間事上的青澀懵懂模樣往往是世間男子最烈的一劑虎狼之藥。
因為那些潛伏於男人滾燙血液裡的獸性,本能地嚮往著征伐、馴服和教化。
「我這便教大人明白明白!」
祁潯朗聲一句,語至話尾,唐窈已被祁潯推在了榻上,唐窈尚在驚悸中,本能地抬腿朝他匈膛踹去,卻被擎住了玉足,祁潯屈指朝足心一點,唐窈的這隻腿頓時便軟綿無力起來,被祁潯搭在肩頭。
祁潯笑道。
「這般乾澀,可是要受傷的。」
隨即祁潯低俯著身子,遷就著唐窈被架起的那隻腿,直懟在唐窈眼前眯眼笑道:
「大人反悔了麼?倒也還來得及。」
唐窈心知這人不過是故作周旋,心中一橫,緊閉雙目,摟著祁潯的脖頸便往自己的嬌唇上按去。
祁潯一時未料到,防備不及,薄唇便被覆在了嬌軟之上,被鬆開的腿也滑落在榻上。
祁潯心中一嗤,心道:是個對自己狠得下心的女子,看你能撐到幾時。這般想著,也就毫不客氣地咬了起來。
腥血氣散彌開來,兩排貝齒被挑開,舌尖探了進去,攪弄起檀舌,甘甜清冽的酒香仍在。而唐窈此時也在他口中探到了茶香,她辨識了出來,是魏衡那日為她斟的信陽毛尖,有些苦。
一陣攫取之後,祁潯方撐在唐窈耳側,撥出的氣息有些燙。而此時的唐窈則媚眼流光,面染桃花,是那桃花酒起了效用。
祁潯見狀將唐窈耳側浸了些薄汗的碎發捋了捋,話說的頗為輕佻露骨。
「看來大人是嘗到了這桃花酒的妙處了。這一壺百金,甚是平和,聽說許多陵都的高門貴女成婚前都偷偷譴了嬤嬤買呢,能省去不少疼。大人賺了。」
唐窈意識尚清醒著,只冷色瞧著他。那眼神分明再說,囉囉嗦嗦像個娘們兒,我權當被狗咬了一口。
祁潯也不惱,握著唐窈的手覆在自己帶著刀疤的左膝頭摩挲著,指尖的粗糲讓唐窈清明瞭些。
「這酒水債大人算是償了,這皮肉債便這裡償吧。」
唐窈猝不及防地嬌撥出了聲。漸漸地,汗意濕透彼此的脊背,在極有規律的起伏中,在祁潯看不見的地方,唐窈悄悄地勾起了朱唇。
她雖然未經人事,可平日裡手下都是些糙漢子,那等子葷話怎會聽不明白,今夜種種分明是有意要激祁潯。
和親隊伍出發的前一日,魏衡在亭裡擺酒為唐窈踐行。那日下了些微涼的秋雨,雨絲散漫,入目之景已有些蕭條,連帶著暖過的酒水都帶著寒意。
「窈兒覺得祁潯為何要你過去?」
「師父也覺察到了?」唐窈蹙眉,續道,「表面上看,似要報當日之仇。可自上次交手之後,我總覺得祁潯此人心機深沉。按理來說他若真的懷恨在心,以他在南淵的經營,要想把我擄去或殺掉並不是什麼極難的事,何必要苦等兩年。我覺得此番必有別的目的,只是……思來想去,也不甚明瞭。」
魏衡又替唐窈添了一杯暖酒,抬眼看著唐窈提點道,「你可會棄了南淵,和親路上逃走避禍?」
「萬萬不會。」唐窈未聽出這話中的試探,只斬釘截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