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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懷疑是她?」
「還記得你問檔案出什麼事了嗎,」裴謹道,「有一份有被人篡改的痕跡,做的很隱晦,調取檔案的記錄也查不到。不過能接觸到我手令的人只有她和金蕙。」
白決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三十年前,我越獄那天晚上,她來看過我,還把枉清狂和麒麟還給了我,說是受你所託,唔……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你不親手把我送刑場就不錯了,怎麼會做這事?」
裴謹臉一黑。白決趕緊補充:「只是當時的想法!現在知道你還是有腦子的嘛。」
他說完,裴謹臉更黑了,順了口氣才忍住沒偏離話題:「我確實沒叫她去過,她果然可疑,可她去,聽起來是為了幫你?」
白決道:「她走以後,那個劫獄的就來了,我和你說過,那人也很可疑,引我回薄暮空潭的目的是什麼?不像懷有好意。」
裴謹道:「那日夜裡,不渡海的結界有短暫地被撤去,這麼看來很有可能也是她。或許,是像我們猜的,那十三個人的暴露是意外,他們為了轉移焦點,把髒水潑在你身上,所以如此誣陷你。」
說著,裴謹便拉住白決作勢要出去:「現在就去找她審問個明白。」
白決卻反手拽住他:「別,不能去。」
「為何?」
「不要打草驚蛇,畢竟還不是完全肯定,你別忘了還有伏波,假如她真背叛了崖島,也能藉由她把更多的人引出來。」白決道,「總之先讓我復原咒陣,她的事,我們先裝作沒察覺。」
裴謹猶豫了一下:「你真能復原咒陣?」
白決哼道:「當世你再找出第二個橫跨仙玄二道,又對此事抱有懷疑的人出來?」
「……好吧,先按你說的。」
*
白決一下起功夫,便通宵達旦廢寢忘食,屋子裡從桌子到地上已經攤遍了畫滿符咒的紙,有的被揉成一團,有的用大紅叉叉掉,十三張羊皮卷被用術法懸掛在半空,白決盤腿坐在地上,咬著毛筆桿子冥思苦想。
花了三天,復原的咒陣已經大致成型,但總覺得缺那麼一筆。
白決忽然撂下筆,從儲物囊裡摸出一把匕首來,撩開衣袖——實踐出真知,任何咒法用在人身上才知道管不管用,他決定用自己的身體來試試。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這邪門的換靈陣還不足以奪走他的身體,一定還有最後一道工序,所以只是用咒的話,最多召喚出妖靈,他用法術壓下便是。
小臂上居然已經有幾道結疤的傷痕,縱橫交錯,明明可以用治療術撫平,但白決卻留著它們。
他眼睛也不眨地在自己小臂上割下去,匕首尖一觸即紅,劃破肌膚,留下深深的血痕,一道又一道,血珠順著手肘往地上滴,匯聚成一灘血池。
一次不成,便換塊面板繼續嘗試。
他專注得都沒聽到敲門聲。
敲門聲由徐轉疾,最後裴謹乾脆直接奪門而入,一進去就看見這麼駭人的一幕。
「你做什麼!」裴謹衝上去劈手奪了他的匕首扔開,握著他手腕的那隻手有點抖,二話不說就施了一道治療術上去,血跡消失了,但傷痕卻還在。
看清那痕跡是咒法,裴謹大怒:「白決,你瘋了吧?嫌自己不夠命大?!」
白決收回手臂背到身後:「我有分寸,你急什麼?」
「分寸?你指的分寸就是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的情況下,拿自己親驗?」裴謹胸口起伏得厲害,他的憤怒出乎白決意料。
「你也看了那十三個人後來出現什麼症狀,你怎麼敢!」
白決本以為他是怕自己惹出什麼禍端,平添麻煩,可聽他話的意思,原來是在關心自己:「我,我有把握,真的。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