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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教的和書上不一樣嘛。再說心道高深,光藏書就有幾千種體系,自學入門是迫不得已,有師父帶不是更好?」
白決使了登雲訣,足下生風,飛速爬上天棧,陶漱果然已經泡了茶靜候在水席中了。
白決立即朝裴聽遙比了噤聲的手勢,自己規規矩矩走進水席,落座在陶漱對面,安安靜靜先沏了一壺新茶。
這是陶漱的規矩,上課前先靜心。
裴聽遙就撐在雲鎖上逗那兩隻仙鶴玩,時不時看一眼白決。
白決聽講時認真得緊,水靈靈的眼睛裡滿是求知慾,千奇百怪的問題也多,陶漱講一句,能勾出他十個八個問題來,但每個陶漱都會認真回答,往往回答了前三個,後面白決就可以舉一反三了。
這麼聰敏的人,當初為什麼正兒八經說要把靈丹給他,任他隨時取都可以。小修士剛入道沒多久,對一切事物都有新奇勁兒,不像活膩了吧。
平時見了師兄師姐也有說有笑的,真不像初見時在城頭上殺人奪劍、叛國而逃的小將。
剛來澶溪宗那會兒,幾乎每天晚上白決都做噩夢,有時叫將軍的名字,有時是別人的。裴聽遙還以為他做了虧心事心中有鬼,可是現在看著又覺得不像。自從結丹以後,他的夢也越來越少了。
想到這裡,裴聽遙又朝白決那邊望去。
陶漱在給他講解幻術,幻術是心道中很重要很基礎的一節,起步也要非常謹慎,如果地基沒打好,幻術用到後來容易反噬。
不知道為什麼,白決的興致似乎並不高。
裴聽遙靠近了些側耳去聽。
陶漱道:「破障是心道的必修,無論你走哪個方向何種體系,都要經過這一環,白決,你必須開啟那道門,走進去,直面它。」
白決卻道:「任何法術使用起來都有風險,只要用的小心一點不就好了?如果會被障住走不出來,那早晚都會發生,何必急著自己撞上去。」
陶漱搖頭:「被動和主動的區別,心境會不一樣。」
白決垂著頭:「那如果克服不了,弄巧成拙,心障反而變強呢?您昨天不是還講了順其自然的道理嗎。」
「那是你沒做選擇時。學幻術就是做選擇,盡人事方能聽天命,」陶漱看著他,嘆息道,「這樣吧,今天這節我看還是推遲到下個月再學。如果連你自己也信了那是永遠破不了的魔障,那你就不要學幻術了。自傷的機率太大。」
白決皺了皺鼻子,不高興地嘟噥:「師父就是不信我能用好。」
陶漱緩緩拂過茶桌,清理掉了茶具:「好了,今天教的你先回去消化消化吧。明日再來,不要遲到。」
白決起身拜別。
裴聽遙見白決轉身就走,連他都不打聲招呼,心生疑竇,跟了上去。
走到寢居前白決也一語不發,裴聽遙忍不住問:「喂,你怎麼了?和你師父意見不合,吵架了?」
白決轉過身來,看了他半晌,忽然一揮衣袖,那紫色袖袍帶了一陣清香,晃得裴聽遙一走神。
腦海中莫名其妙想到蘇紫說的: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歡。
裴聽遙晃晃腦袋,看見白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嘴角還帶著笑,更加奇怪:「你幹什麼啊?」
白決停在他面前,忽然探手抓他面門,裴聽遙仰頭,下意識伸手拂開他手,卻拂了個空。再一看,白決原來還站在原處,隔了幾米,背著手得逞地對他笑。
「怎麼樣?被唬住了。」白決得意洋洋地道,「哼,師父不讓我用,我偏用。我這不是用的很好嘛。」
裴聽遙撇嘴:「要不是沒對你設防,就剛才那小把戲,第一下就被拆穿了。」
「難道我用前還對別人大喊我要用幻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