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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儀還待再勸,陶漱終於開口了,他平靜道:「既然周掌門如此說了,那白決,我就帶走了吧。白決,你可願意拜我為師,隨我去薄暮空潭?」
此話一出,兩人皆驚。
周可儀先道:「陶奉使?您……不是不收徒嗎。」
陶漱是何等人也,年輕弟子不曉得,她們這一輩最清楚。算來她還是陶漱的晚輩,小了陶漱好幾旬。心道雖說是沒落了,幾千年前也曾經鼎盛過,陶漱更是被譽為當今心道第一人,在其餘十大仙門中也是享有盛名,甚至有人提起澶溪宗,只知陶漱,不知慕真。
當年澶溪十六宗合併時,連宗主慕真都以為,最難收服的肯定就是薄暮空潭陶漱,乃至做好了與其鼎足二分的準備,沒想到陶漱不爭,才順利有了今天的澶溪宗。
陶漱從前修過佛,過慣了清貧日子,合併了也依然蝸居在小小一方空潭不理凡塵,心門底下那些弟子都喊他掌門不喊師父,他雖也指點一二,但那些不算他徒弟,頂多就是掛名弟子。
幾千年了,陶漱居然要收徒?有一剎那連周可儀都產生了先荒唐的想法,比如白決是陶漱的私生子之類的。
白決則根本不知道陶漱收徒有多稀罕,他只是開心道:「真的嗎陶仙師,你願意收留我?那好啊。」
周可儀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一陣,喃喃:「如此……也好。這孩子,恐怕只有陶奉使能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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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儀雖說是讓陶漱把他「矯正」回來,可白決總覺得陶漱可以理解自己,初逢陶漱時,他還同陶漱講過自己修玄術,那時陶漱雖然也讓他放棄,可是後來肯定也知道他沒有和周可儀實話實說,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今天他和韓楚打架打贏了,陶漱還誇了他,他說「不錯。」
白決提起些精神來。
白決被帶回了薄暮空潭,這裡已經不像半個時辰前那麼熱鬧,如今只聽得瀑布飛流,山澗鳥鳴。
他和韓楚單挑是在瀑布底下的淺灘邊,陶漱帶他御鳥飛到了瀑布上面。
那裡鋪著一片青磚地,立著一張小棋桌,青磚之外的地面上皆有一層薄薄的活水,兩隻仙鶴站在水中,一隻胖點,一隻瘦點。胖的那隻低頭戲水,瘦的那隻抬頭入定。
戲水肥鶴見到白決,好奇地歪了歪脖子,竟口吐人言:「稀奇稀奇,陶漱你四天內帶了兩個人來做客!」
白決:「稀奇稀奇,陶仙師你的鶴會講話!」
肥鶴:「……」
「他百年前修成了靈,在我這清靜地不願走,性子卻活潑。」陶漱看了白決一眼,「你和他說不定有共同語言。」
肥鶴:「有什麼有,鶴靈都沒見過,本君不和沒見識的人講話。」
白決「哈哈」一笑,拍了拍枉清狂:「裴聽遙,我看你與這鶴有共同語言。你瞧他那生人勿近的架勢,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樣?」
劍飛出他掌中一旋,白決趕緊低頭躲過,才沒被拍中。
陶漱瞟了他那劍一眼,若有所思:「看樣子,你確實有辦法。」
白決也不知道陶漱指的是他對枉清狂有辦法,還是對裴聽遙有辦法,要是後者他可不敢認,他囫圇嗯了一聲:「那,仙師你不拿走它了吧?」
陶漱慢步走到木桌前坐下,一揮袖,棋桌就變成了茶桌,上面放了一隻紫砂壺,一屜茶具,一碗清水,一隻茶杯,一頭叼著玉珠的金蟾。
他坐在茶桌前,紫衣鋪地,長髮披肩,與空靈的背景融為一體,俊逸如星,浩然如月,一時竟叫白決看呆了,以為見著了上天界的仙君。
仙人招手示意白決過來:「會煮茶嗎?」
白決淌著薄水踩上了青磚,小跑著過來,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他坐到陶漱對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