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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沒發生過。
她半直起身子,喉嚨乾涸,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聽到外頭雨水打到窗戶上的聲音, 支離破碎。
夢裡的聲音和觸感似乎還歷歷在目,虞鳶微微的顫抖了起來,雙臂抱著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太陽開始慢慢升了起來, 外頭光亮四溢,一夜,就這麼過去了,昨晚大雨的痕跡,也在一點點被蒸發。
虞鳶只覺得渾身無力,根本無法起床。
直到快九點的時候,她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是謝星朝的聲音,「鳶鳶?」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虞鳶面色蒼白,昨晚那一幕幕,宛如真實,再度浮上心頭。
謝星朝沒有進來,他很有分寸,少年聲線溫柔清朗,「鳶鳶?已經快九點了,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想睡的話,先起來吃個早餐?」
和夢裡實在差距太大,不如說,這才是他正常的模樣。
乖巧又體貼。
是謝星朝該有的模樣。
「又做噩夢了麼?」一門之隔,他輕聲問道,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不清。
虞鳶心很亂,「嗯。」
「……我馬上起來了。」她聲音都有些啞。
她洗漱好,換了衣服,鏡子裡女孩面容清秀,只是面色依舊少了幾分血色。
如果真的是夢的話,為什麼是謝星朝?
是因為在宿舍時,聽申知楠她們說謝星朝太多次了?
她太陽穴疼了一下,什麼話也說不出,只覺得滿身疲憊。
或許,只是因為這段時間過於勞累。
可是,她忽然又想起昨天下午的見聞,謝星朝和那幾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他們都對他那麼畏懼?
他們說要請他去玩玩,又到底是玩什麼?
種種問題,她什麼都理不清楚。
「鳶鳶?」眼見她還在出神,沈琴叫了她好幾次,都沒聽到。
沈琴說,「沒睡夠呢?」
虞鳶回過神,「沒有,媽媽,你剛在說什麼?」
「在說小竹的事呢。」沈琴嗔怪道,「小竹今年不是也高三了麼,馬上要高考了,他們家裡那環境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我和你爸商量了下,準備過幾天等放假了,接他過來住過年。」
「正好,你和星朝,都是高材生呢,可以給小竹傳授下經驗。」沈琴說。
虞鳶下意識就去看一旁的少年。
他小時候,就和虞竹極其不對付。
那種強烈得令人覺得可怕的獨佔欲,當時只是覺得孩子氣,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夢,虞鳶唇微微顫了一下。
謝星朝正準備吃自己的煎蛋,煎蛋是沈琴的得意之作,煎得雙面微黃,很是漂亮,給她和謝星朝一人一份,虞鳶很喜歡吃。
他面色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注意到虞鳶視線,他放下叉子,看了看自己的煎蛋,又看了看她,乖巧的說,「鳶鳶,你要吃這個麼?我的還沒動過呢。」
他模樣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俊俏,說起話時乖巧溫順,非常無害,和昨晚夢裡那個人……
「不,不用了。」虞鳶移開視線,嗓子發澀,「……謝謝。」
沈琴也察覺出異常了,「到底怎麼了?」
她笑,「你這孩子,對星朝那麼客氣幹嘛,從沒見過你們這麼客氣。」
虞鳶不敢去看他神情,心亂如麻,一頓早餐食之無味。
一整天,除去這段對話,她再也沒和謝星朝講話。
有意迴避,甚至大半時間,都在自己房間閉門不出。
「……鳶鳶,你要出門?」吃過飯,她換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