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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些歪理都是哪聽來的啊,欺騙患者還能被你說出一番道理來。” 劉婧笑著問道。
“歪理嗎?就算是歪理吧,不管你說它是歪理也好,門診技巧也罷,但是不可否認它在現實工作中有實際指導意義吧。” 陳海回答說。
“你說醫生要對自己的診斷有自信,難道你就從來沒有質疑過自己的診斷嗎?你就不怕出現漏診誤診之類的事故嗎?” 劉婧問陳海。
“當然有啊,我又不是神,現實問診又不是學生考試,一定會有標準答案。再說了先且不說臨床中罕見病的診斷難度有多大,診斷延遲時間有多長。即便是一些常見病的罕見表現就足夠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陳海睜著自己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一臉真誠地對劉婧說。
“那你這話不是自相矛盾了嗎,診斷存疑的情況下出於醫學的嚴謹和對患者知情權的保護,我們難道不應該對病情持保留意見跟病人說明可能存在的情況嗎?” 劉婧不解地說道
陳海笑著說:“你希望我們跟病人說明什麼情況?難不成你要跟患者說你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心衰,百分之三十五的可能是心梗,百分之十五的可能是目前還未發現的疾病嗎?你要是真的這麼說,我估計你能把患者嚇死。”
“患者來看醫生就是奔著確診和治療的目的來的,在門診的時候最怕碰到扭扭捏捏,給不出確切診斷的醫生了。雖然從醫學的嚴謹性來說這樣的醫生做的更正確,可患者可不是這麼想的。他會覺得一個醫生連我是什麼病都說不出來,我憑什麼相信你能把我治好。因此在門診中我們還是要遵循一元論的原則,哪怕你不能百分百斷定患者的情況,你也要優先考慮最常見的,可能性最大的那個疾病。一百個人裡面,九十九個人是A病,一個人是b病。即便這個患者最終確認是b病,我也不可能在他一上門診我就優先考慮他是b病。一味地跟患者談可能性,會有損醫患信任的。病人需要的是你明確地告訴他他得的是是什麼疾病,然後給他想要的治療方案,當然也有機率出現診斷的偏誤,但這確實已經是臨床上最有效率的操作方法了。”
“可是如果你後面發現患者的症狀和治療情況和你剛開始認定的病症不符,你要怎麼辦?” 劉婧追問道。
陳海思考了一會兒後說:“我如果對自己的初步診斷存疑的情況下我會繼續做鑑別診斷,比如我開始認定他是一個病毒性心肌炎,我按照病毒性心肌炎的方法給患者治療沒有明顯好轉,這個時候我就會重新審視他的主訴,檢查和治療過程中出現的新的改變,然後再判斷病人是不是有其他問題導致了這一系列症狀。如果還不能診斷,說明這個病人的問題已經超出了我能處理的範圍,這個時候我會選擇求助上級大夫或者建議患者轉診到其他醫院治療。”
劉婧思考了低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上面說的那些我基本都能理解,但是我認為在優先診斷後,排除優先診斷,再重新診斷的這個病人的疾病的過程中同時也消耗了病人的最佳接診時間和患者的錢,這對患者來說好像不是很公平。”
陳海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我只能說這是沒辦法的事兒,效率,經濟,方便這三者幾乎構成了一個不可能三角,幾乎沒有什麼事兒是既便宜,又快捷,而且還方便的。說實話我認為我國的醫療體制相比起國外已經是儘可能地兼顧這三者了。而且我認為你說的這個問題,與其說是醫療體制的問題,我覺得更可以說是醫療資源缺乏的問題。如果我們有足夠多的高層次醫生,每個醫生能夠配備足夠的醫療器材,我們能分配給每個病人的時間就會更多,能給病人做的檢查也會更詳細。但是不行,我們沒有辦法這麼做。”
“現階段我們不得不承認的現實是醫療資源就是有限的,很少有病人一生病就能接觸到頭部的醫療資源,很多小地方醫院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