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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守獄長灌醉了兩個守獄的獄卒,然後走進監獄的牢房。他看見汪丹和洛丹扣在四人木枷上,躺也躺不下,動也動不了。他湊近兩個人,小聲地說:「進到朗孜廈的人,沒幾個能囫圇個出去的。你們倆命好,造化。」他邊說著,邊開啟了木枷上的鐵鎖。
汪丹和洛丹有些發蒙,不知所措。守獄長把木枷開啟後,汪丹和洛丹起身,由於被鎖得時間太久,他們下肢麻木,有些站不起來。
「站起來……活動活動……跟我來。」守獄長催促。
汪丹和洛丹反應過來,一瘸一拐地跟著守獄長來到了門口。守獄長叮囑道:「你們倆快跑吧,出了門往後院去,後院牆根放著一個梯子,你們從牆上翻出去。」
汪丹和洛丹聽明白了,拔腿就走。他們跑到朗孜廈監獄的後牆處,找到了梯子,爬了上去。汪丹從牆上探出頭來,四下張望。街上空曠,只有兩名執更的警察在巡街,等他們過去了。汪丹拉著洛丹跳下牆去。兩人跌坐在地上,汪丹腳崴了一下,疼得直叫。洛丹四下張望,見沒有人接應,問道:「我們去哪兒啊?」
汪丹抬頭看了看說:「那邊有條衚衕。」洛丹扶著他,快速朝衚衕走去。
此刻,郎孜廈監獄樓上的房間裡,仁欽和尼瑪、洛桑從窗戶裡朝下望著,他們一直在監視著街上的汪丹和洛丹。洛桑看著他們消失在衚衕裡,不解地問:「怎麼沒人來接應?」
仁欽說道:「你以為那個喇嘛是傻子,他要來接應倒是怪事兒。等著讓你抓個正著?」
「可那兩個小子跑了。」
「這雪域高原都是我佛的領地,他們能跑哪兒去。我的判斷是對的,那個喇嘛的確不是等閒之輩,我們遇到對手了。」
德勒府的客廳裡靜得怕人,連汽燈吱吱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德吉站在視窗,一直向外面張望著;扎西坐在卡墊上,顯得不緊不慢;旺秋直看手錶,憂心忡忡。
扎西看了看旺秋,打破沉默:「旺秋,你那鼻煙……拿來我嘗嘗。」
旺秋不情願地把鼻煙壺遞給了扎西。扎西把玩了一會兒,倒出鼻煙,吸了一下,過癮,打了一個噴嚏,說道:「不錯啊,內畫,這是直隸府產的,哪兒搜刮來的?」
「是當年德勒老爺賞奴才的。少爺,已經過三更了,按約定他們應該出來了,剛珠怎麼還沒接回人來。」旺秋不安地問。
「你是大管家,沉住氣。」
「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能出什麼事兒啊,剛珠到甜茶館喝茶去了,打聽打聽這兩天拉薩城裡又出了什麼奇聞異事。」
「他沒去朗孜廈監獄?」
德吉也有些意外,從視窗走開,問道:「你沒讓剛珠去接人?」
扎西明知故問:「接誰啊?」
德吉惱了:「我擔驚受怕的,到底怎麼回事兒?」
旺秋趕緊幫腔:「對啊,你到底搞什麼名堂?」
扎西冷靜地說:「管家老爺、少奶奶,你們想想,格勒花三百塊銀圓就把他們倆救出來了,太容易了吧?他們倆可不是一般的坑蒙拐騙的馬匪流寇,他們是刺殺噶倫的要犯。這麼輕意就把他們放了,你不覺得其中有詐嗎?」
旺秋驚呼:「對啊!」他拍著扎西肩膀,說道:「你真是聰明透頂,朗孜廈怎麼會放他們呢,一定是個圈套。」
扎西打掉他的手,一本正經地說:「注意分寸,我是少爺,你是奴才,讓下人看到多不好。」
旺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搶過自己的鼻煙壺。
汪丹和洛丹跑過幾個衚衕,才收住腳。他們發現一個空曠的大衚衕裡,只有兩個康巴漢子喝得爛醉,躺在街上,他們身邊拴著兩匹高頭大馬。兩個人摸了過去,準備偷馬,他們剛把馬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