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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被訓斥
“殿下,我們在宮中的部署還動作嗎?還有您安插在芩文字身邊的小丫鬟粉蝶,在您在齊州那段時間一直都替殿下盯著呢!”李恪的心腹德子報告著。
李恪正撥弄著古箏,不是傳來的琴音,透露著彈琴的人心亂如麻。
“一切照舊吧!該打點的必須打點,還有給帶隊找玲瓏的順子加派人手,長安城內的上官府邸也要派人盯著,我印象中,玲瓏在長安城裡面也無處可去。”李恪優雅的提起雙手,然後狂躁的落下,琴絃也領會了主人的精神,發出刺耳的聲音。
“殿下還不放棄嗎?已經半年了,如果要出現,早就出現了。”德子的話讓李恪心中一顫抖。
手裡的力氣也沒有心力掌握了,突然咚,琴絃斷了。
李恪抬頭看著風塵僕僕從長安城趕來的德子,黝黑的臉上還帶著黃土,堅毅的五官,恭順的表情。
一頭像豹子一樣不容易被馴服的男子,拜了自己當主子,自己真的值得嗎?
累了,真的有點累了,擰轉局勢,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已經卯足了勁兒,卻擰不動朝中的局勢,朝中膠著的狀態,像是鏽死的螺絲,李恪手裡合適的扳手,已經被人搶走了。
或者從來都沒有過,他只是靠著自己的血肉之軀,徒手去擰,血肉模糊一無所獲。
李恪擺了擺手,德子應了一聲,轉身準備離去,走了沒有兩步,站住,並沒有看李恪,說到:“殿下,德子人微言輕,但是德子還懂得個做人的道理,當初如果沒有殿下在刀鋒下替我求情,救起德子。替德子伸張正義,德子早就魂歸西去了。所以德子這條命早就交給了殿下,但是殿下現在這個樣子,德子看不慣,為了一個女子,這樣消沉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就憑殿下的德行和容貌,難道還發愁找不到知心人嗎?德子是個粗人,不懂您說的什麼知心人,反正女的就是傳宗接代,殿下是要幹大事的人。德子今天冒死進諫。還望殿下三思而行。您並不是一個人,您身後還有太多跟著您的兄弟們。”德子說完後,便轉身離開了。
他不會忤逆李恪的意思,一定會盡心找玲瓏。但是他也為殿下著急,現在太子李承乾二月乙巳,太子李承乾加元服,太宗皇帝因此大赦死罪以下,賜五品以上子為父後者爵一級,天下大酺三日,又大宴群臣,賜帛各有差。
大有讓太子監國的架勢。而三殿下卻在為區區一個女子,勞神傷懷。
李恪看著斷了琴絃。知道也許最懂自己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如果玲瓏還在他身邊,一定不會說這樣的話,她曾經為了救吳鈺差點就惹來殺身之禍,太子深得父皇的喜愛。
如果當時惹怒了太子。就連自己都保不住玲瓏,但是玲瓏還是義無返顧,好在太子看在了李恪面子上並未追究。
事後,李恪曾經問過玲瓏,這樣值得嗎?
玲瓏只答,我只做了我該做的,並沒有去想值得不值得,很多的事情,並不是值得不值得可以衡量的。以心交心,以命換命。
這個女子,早已經換走了自己的心,拿走了自己的命,但是已經沒有人懂了。
藍兒質疑跟著自己來到了益州,因為舟車勞頓,外加水土不服,大病著,雖然神情恍惚,但是還是堅持練習武功。
王妃已經派人打聽過藍兒,知道李恪心並不在她身上,她才是真正的救過他的女子,便也就不計較了。
反正心頭大患已經解除了。
已經過去好些天了,歐陽俊逸的師傅並沒有回來的跡象,歐陽俊逸和上官玲瓏,堅持沒有推門而入,而是隨便拿出包裹中的歐毯子,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玲瓏已經忘記了自己千金小姐的身份,歐陽俊逸也不再是翩翩公子,至少在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