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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場面難堪極了,一桌子人各自呆呆地看著一個地方發呆,磚頭為了調節氣氛問我胳膊上的圖案是哪兒紋的?我告訴他這是我的同學給我畫的。他笑了:&ldo;這是堆大便吧?&rdo;
&ldo;不,您怎麼這麼陰暗啊?這個是下面蛋卷被吃掉的冰淇淋。&rdo;我正色回答他。大家都笑了,拳頭說:&ldo;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心理變態呢!&rdo;&ldo;一點也不變態!&rdo;水泥一本正經地對我說:&ldo;我還能教你更變態的。&rdo;那時外面下起了雨,我目光觸及到的地方都出現了殭屍的面孔般的灰暗。
街道簡直成了一條很淺的小河,一直沒到我們的小腿,我後面的四個人抱怨自己的鞋都濕了,磚頭乾脆把鞋提在手上光著腳走。回到自己的屋裡我脫得只剩下了條內褲站在床上拉著暖氣管跳舞,why砸著床給我伴奏。那個時尚女孩走到窗前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看,我渾身濕透了我感覺不到丟人我衝著她擺了一個很有活力的姿式,這時我才發現這個世界根本找不著一塊布來遮掩。
我沉沉睡去,靈魂輕飄飄猶如一個影子。該死的世界該死的床單該死的錢該死的我就是在我入睡的時候我還是要繼續思考如何跟這個世界保持良好關係。我就像活在一個雙重噁心的馬桶裡,熟睡時惡夢克隆現實,醒來時現實摹仿惡夢。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why不知道去了哪兒,屋子裡空空蕩蕩可我總覺得身子旁邊亂七八糟,所以我想是我自己瘋了,因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流行歌星們仍然拿著話筒站在臺上繼續假唱,我的身體像電腦病毒一樣讓上帝和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感到莫名奇妙。我喝了一口可樂,突然想起我第一次喝這玩意是在我五歲的宴席上,那時我家根本吃不起鐵板燒牛肉和東坡肘子,可我根本看都不看它們一眼,我愛死這種苦中帶甜的黑色液體了!我喝了足足三瓶把自己的肚子撐得如同地球般渾圓,我躺在沙發上開始擔心自己會爆炸,就像我現在這樣。我抽菸我把過濾嘴塞進鼻孔裡深吸一口後開始唱歌,歌聲使我腦海中有了天使一樣美麗的女人們,她們都穿著深夜般黑色的長裙,長發像火一樣飄蕩。我和她們接吻時她們會一邊嗚咽一邊哭泣,可故事到了最後只有一個人陪在我的身邊看著我消失。
我躺在床上抽菸,帶火星的菸灰一層層跌在我肚子上我也不想起來,當我把燃燒的菸頭捅向自己的太陽穴我會疼痛,我想那是因為我的心冰冷無情。劍子說所有嬰兒鑽出母親的肉體時都握著拳頭嚎啕大哭,他們是先知可我不是。我在抽菸我在微笑我在對著窗外粗劣的景色發誓,一隻狗在我的印象裡要比所有的神重要十萬倍。我愛一切跟我一樣白痴的東西,因為我不排除神也會貪汙和撒謊的可能。
why回來了,他催促我快點起來跟他一起去看磚頭的樂隊排練。我穿衣服時問他叫什麼樂隊?why說叫&ldo;吃狗吃&rdo;,&ldo;你丫快點,我剛才和他們聊好一陣子了!&rdo;他不耐煩地催促我。對面的屋裡播放著鬱悶的民族音樂,昨天彈了一整夜琴的帥哥蹲在門口憂傷地哼著歌,我們為了拍馬屁沖他微笑,他竟然哭了。
我和這支叫&ldo;狗吃狗&rdo;的樂隊相處得並不是很愉快,甚至連磚頭和水泥‐‐水泥同時也是這支樂隊的鼓手‐‐也只是無精打采地和我打了個招呼,我想這是因為我只是冷冷地盯著他們看的緣故。他們和拳頭那支叫&ldo;腐蝕武器&ldo;的樂隊共用一個排練室,這次我第一個衝進裡面站在了鼓手旁邊,可還是被大家擠得透不過氣來。磚頭的兩個老鄉站在我旁邊一個勁傻笑,我只想把他們的牙都打掉。
音樂很猛,說唱金屬永遠火力十足得像個傻小子。主唱是個身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