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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房屋看上去都異常的陳舊破爛,似乎居民早就搬到交通購物更方便的鎮子上居住了,只餘下非常零星的人家有活人居住的跡象。尹一銘反覆望了望那些個黑洞洞的視窗,強行忍住了上前敲門求助的*,將一夜之間嚇破了很多次的小膽子縫補一下,繼續踩著山石前行。
繞過最厚重的一篇林地,路面逐漸開闊起來,微弱的天光讓尹一銘稍稍振作。
眼前不遠處,兩座山的山坳間,正是本市最大的一條灌渠,渠水上架著一座不大不小的木橋,腳下這條唯一的小路就通到那裡,但在橋的入口處,卻豎著幾個巨大的牌子。粗糙的帶著新鮮木茬的木牌,一看就是就地取材,上面用血紅的油漆歪歪扭扭地刷著“禁止通行,危橋待拆”等字樣,過剩的漆液淋漓而下,在黑色的夜幕中說不出的驚悚詭異。
孤身一人的尹一銘有些手足無措,她低頭看了看橋頭已經被人剪斷的鐵絲網,還有一個被踹翻在一邊的木質路障,狠了狠心,決定上橋。
“什麼人?”
這一聲憑空質問,在平常聽來並不怎樣,至少不會將尹一銘嚇得跳起來。但是在現在的情境下,尹一銘覺得自己再跳得高一些。
她慢慢轉身看向聲音的源頭,肩頭卻冷不丁被人按住,雙手也被反剪到背後。
“姑娘,深更半夜,你一個人到這裡來做什麼?”
尹一銘心裡舒了口氣,鬼的話,沒必要用這麼規矩的擒拿手吧,直接上詭異的法術之類的就好了,明顯只是一個體型魁梧,聲音粗重的男人。
她也不急著反抗,順勢裝可憐,“我迷路了啊,本來跟同學一起到這裡玩,結果掉了隊,現在天晚了,我一個人找不到方向。”
“你胡說!這裡的鄉道雖然曲折危險,但是沒有岔路,只要順著走就能出去,問你話,你最好老實點兒回答!手機拿出來。”
尹一銘裝作害怕的樣子,“在左邊的口袋,錢和手機都給你,求你別傷害我。”
男人從尹一銘的衣袋裡拿出手機,用力摔在地上,又狠狠跺了幾腳。
“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就不會受傷害的。”
男人話音未落,手上的力道頓時加重了三分,尹一銘立刻痛苦地呼喊起來,“我、我說的是實話啊這位大哥,我最近讀書辛苦,視力下降得非常嚴重,而且,一貫得有些夜盲。”
這倒是真的。
男人壓低嗓門,騰出一隻手在尹一銘的後腦勺上猛擊了一下,“別嚷嚷!再吵爺要你的命。”
“現在我懷疑你鬼鬼祟祟進山,是要縱火破壞植被,到天亮之前你都不能走,必須跟我去接受調查,走!”
尹一銘嘴上不再說話,但是疼得幾乎要流眼淚,心裡瘋狂呸之,大哥您說的這些也太假了,比我忽悠的那些還不靠譜。
護林員現在都這麼彪悍了?動不動就要人命?那盜伐盜獵縱火毀山的犯罪分子們,早就該被斬草除根了才對吧。
魁梧的男人見她不反抗,手上也放鬆了幾分,將她的手腕反綁起來,繫上扣,拎著她的領子就上了橋。
尹一銘心說這橋是危橋,你這麼重,萬一塌了,我豈不太無辜了。
尹一銘還擔心他兩個的體重呢,上橋後就完全不在乎了。
為什麼呢,原來這狹窄的危橋面上,竟然還停著一輛麵包車。
尹一銘嚥著口水看了看腳下朽爛的木橋,惴惴之情沒保持多久,眼睛就被人蒙上了,身後的魁梧男人跟別人說著什麼,但明顯用了加密過的黑話,她一個字也聽不懂。
推推搡搡間,尹一銘感覺自己被推上了上了麵包車,魁梧男人手上用力,她就順從地跌坐在一個窄小的空位上。
車廂裡還有別的人,應該是女孩子,呼吸間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