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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寧”等等。目光粗略地劃過了通訊錄一遍,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名字,她記得在火鍋店那晚,她輸入了“甘恬”二字,偏偏在G一欄找不著。
她又仔細地看著備註下的號碼,從“周”起往上翻,瞧見“沈”的同時視線觸及熟悉的十一位數字。
備註是——“所有物”。
她愣了愣,第一反應是太不尊重人,明白過來其中的意思後,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瞧了一眼便調開目光。手機散熱功能不太好,她的手心灼灼地發燙。
從她意識到自己喜歡顧君齊起,她從未奢想過他也會喜歡她,如今得知他也抱著同樣的感情,她措手不及,下自然地想逃避。
彷彿有一團烈火在炙烤著手心,這種可笑的時刻,她突然想起莎翁的名句,“愛和炭相同,燒起來得想辦法叫它冷卻,讓它任意著那就要把一顆心燒焦”。燒焦吧,她想,這中間還牽扯到蔣似心,讓她一個人燒焦吧。
“我想起有事沒做……先回去了。”甘恬迅速放下手機,匆匆跑出他的家。
顧君齊冷眼瞧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伸手拿過手機,看了看螢幕。
片刻,他將手機隨手扔在桌上,慢條斯理地吃飯。等碗中的食物見底後,他悠悠然站起身,抽出紙巾擦拭著嘴角和手指。
顧君齊心裡平復沒多久的鬱氣又一次浮上來,他想,既然是因她而起,就該她來解決。
他快步走出家門,模仿她拍門的樣子——當然,不像她一樣隔靴搔癢,而是用整條手臂撞,儼然要把防盜門撞開的架勢。
“甘恬,開門。”
顧君齊用力地拍打了幾下,門便開了。
甘恬不敢看他,垂著頭咕噥道:“你有事?”
“你怎麼了?好端端地跑回家幹嘛?”他明知故問,卻硬是不挑明來意,“我沒事。不歡迎我?你能去我家,卻不准我來你家?”
甘恬這才抬眼望向他,她拉開門往旁邊走了兩步,臉上的笑容僵硬極了,像隨時會裂開的木製面具。
甘恬絮絮叨叨道:“什麼事都沒有,我也在玩遊戲,不過是那種遊戲,總有點不好意思。”
顧君齊挑了挑眉,一邊大步走進來一邊說:“那更得瞧瞧。”
他瞥見PS3旁的《白色相簿》,封面上畫著神態各異卻都長著銅鈴大小的圓眼的美少女們,顧君齊笑道:“這是男人玩的遊戲吧。“
甘恬窺見他反常的笑容,心裡一驚,嘴上反駁道:“沒人規定只有男人能玩吧。”
顧君齊視線掃過遊戲包裝盒左下角,CERO分級“D”。十七禁,和十八禁也沒什麼區別吧,這女人真是“厲害”。茶几底下露出深藍色遊戲盒的一角,他彎腰抽出一看——《寂靜嶺》。他瞟了一眼分級制度,ESRB分級“M”。
他意味深長地睨了她一眼:“你對十七禁情有獨鍾?”
她乾笑兩聲。
“玩過嗎?”
“沒膽子玩。”
顧君齊開啟遊戲機:“那就先玩這個吧。”
若是在平日,甘恬聽到如此恐怖的音效怕是早就躲進臥室了,此時的她心裡亂成一團漿糊,她餘光偷看男人俊朗的側臉,心裡很甜,可這絲甜意頃刻間便化為十倍的愧疚,對蔣似心。
短短的幾分鐘內,她想出很多的理由為自己開脫,卻又一一被她否決。
顧君齊看著神情恍惚的她,薄薄的兩片唇一張一合:“冷嗎?”
溫熱的氣息噴撒在臉頰上,甘恬霎時回神,搖搖頭說:“暖氣又沒壞。”
“我冷。”顧君齊扔掉手柄,他長手一撈將她抱進懷中。
彷彿被兜頭澆了一盆滾燙的油,甘恬的臉頰熱得發痛,他的下巴正抵著她的額角,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