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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聲叫了出來,傅恆驚的起身,那赤~裸裸的驚詫,完全看不出分毫的作假……傅恆既起身,明瑞等人也不敢再坐著,乾隆反應何等迅速,手在虛空中一壓,恍然大悟的模樣,“坐,朕記起來了,哦,對,李氏。”
乾隆捱了一記掐,卻格外龍心大悅,笑著看向傅恆平板的臉,回味道,“是了,你們年紀小不知道。當年啊,春和六歲就在上書房為伴讀,後來,朕與孝賢皇后大婚。朕便和先帝請旨,接了他去重華宮一道住著。一直到朕登基,春和才出宮回府居住。他自幼住在宮裡,鮮少在宮外生活,那會兒明瑞的祖父母已經過逝,春和其他幾位兄長多在外為官,不說孝賢皇后、就是朕也不能放心,便派了幾個大宮女給他,李氏,就是那時出宮的吧?”
李氏嗑頭,“是。”
“這許多年,你伺候春和有功,小路子,再加賞她五十兩。”
“都是奴婢當做的,奴婢謝萬歲爺賞。”規矩的再叩頭,然後退下。
乾隆這頓飯吃得身心愉悅,離開時還帶走了傅恆,他以公事為名,大庭廣眾之下,傅恆也不能抗旨。
乾隆還進一步邀傅恆上馬車同坐,傅恆一句話噎過去,“萬歲,這於禮不合,奴才騎馬就好。”
乾隆心中有數,早有對策,笑道,“孟子說,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牽起傅大人的手,拍了拍,意味深長道,“春和,在朕的心裡,你何止是朕的手足?如今外頭天寒,朕於心何忍讓你騎馬受寒?雖有禮法所限,不過朕觀史書,歷來賢君身畔皆有良臣相伴,親近之處,抵足而眠亦不足為過,今朕待春和,亦如此心。”
傅恆被他肉麻的一哆嗦,生怕乾隆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論,忙道,“如此,奴才伺候萬歲上車。”
明瑞等人皆送到門外,乾隆攜傅恆上了馬車。
車門一關,乾隆馬上握住傅恆的手捏啊捏……
福康安吩咐廚下重新擺了飯菜,還有善保之前特意叮囑的麻辣兔頭,因這菜瞧著這雅,沒敢往御膳席上擺。
同皇帝一道用餐,體面是有了,只是不容易填飽肚子。
福康安特意命廚下燙了美酒,就準備花前月下的和善保小酌一番。最好善保能再小醉一場,呵呵呵,自己也好順便留下來照顧他。諸多心思不可與人言,福康安殷勤的拉著善保入席,將身旁伺候的丫頭都打發下去,省得礙事兒。
善保皺皺鼻尖兒,深深吸一口氣,盯著那盤麻辣兔頭,垂涎欲滴,一臉的饞相,福康安笑,“我倒不知道你好這口兒,還有專門吃兔子頭的?”看那一層紅彤彤的辣椒,福康安更是敬謝不敏,搖頭道,“辣的還是少吃,容易上火。”
“嗯,我看平常人們吃辣的比較少。”這會兒川菜還在山溝裡窩著呢,並不為眾人知,善保搓搓手,感嘆,“你嘗一回,包你下次還想著吃。我就失禮了。”兩指捏著一顆香噴噴的兔頭,鮮汁滴在手上,善保趕緊舔了,吧唧兩下嘴,比上輩子在大街上吃的味道還要香。
大戶人家飯食精細,善保指明瞭要吃這口兒,廚下先用上好的香料醃了一個時辰,再用高湯煨燉,就是連骨頭也透出鮮香辣爽來,善保拿個小碗在桌上接了,伸出細長白膩的脖頸,探出紅潤潤的舌尖兒,飛快的舔去兔頭上的湯汁。
辣的嘴唇火燒似的,微微張啟著吸氣,騰出一隻手扇風,“爽死了,太爽了……來,給我倒杯酒。”可惜沒有啤酒啊,善保有些遺憾。
福康安見善保咬住兔頭腦後的一塊兒骨頭,往下一咬,兔頭一分為二,露出腦花兒,善保抓起筷子挑出來吃了,接著善保在一盞茶的時間內,將兔頭上二片臉倍兒的肉、天堂上的肉、眼睛的肉,啃了個乾淨,還十分吝惜的拿著筷子挖眼眶下面骨頭上的肉……吃得油亮的唇角上都帶了肉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