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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陳嫻幾乎氣得要和她斷絕母女關係,這些年都沒有給過她好臉色。但是她知道母親一直都在心疼自己,不然她不會在她生女兒難產的時緊緊拽住她的手,眼裡蓄滿淚水;不會細緻入微照顧女兒多年;更不會讓女兒冠上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何”姓。
她曾年少輕狂,放蕩不羈,用整個學生時代愛了一個同樣桀驁不馴,放浪形骸的男人,然後將自己和父母都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現在千瘡百孔,心念成灰,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再讓自己開啟那隻潘多拉的魔匣。
舒蕁相親的物件遠比二嬸瞭解的要成功和顯貴。
二嬸說人家是海歸,他其實從美國最有錢的城市——曼徹斯特空降歸來;二嬸說人家在銀行工作,他其實是雲陌央行新上任的行長;二嬸說人家有房有車,他的車是凱迪拉克的全球限量版,在市中心有不下三套房。二嬸唯一沒有出差錯的就是他離過婚。
可是現在是什麼年代。結婚離婚都是一張紙的事。閃婚閃離,流行的很。男人離過婚不可怕,怕的就是離婚還帶著孩子的。畢竟後媽不好當,誰都不願蹚那渾水。
人家的條件擺在那裡,舒蕁也不會真傻到想和人家發展什麼實質的關係。
“你好,傅安年。”
“你好,舒蕁。”
“舒小姐在哪高就?”
“高就談不上,德承的一個小主管而已。”
“舒小姐太謙虛了,德承可是國企。”傅安年的臉上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像是探尋,更像是考究。
舒蕁自當沒看見,言語裡始終保持疏離,從不刻意想要打探對方的底細。畢竟她不是傻子,她完全看得出男人對於這場相親也是乏陳可陳,並不抱多大希望,只是純粹走一個過場,甚至有些抗拒。
彼此都客氣得過分,三句話不離客套,這才是真正陌生人之前才會有的相處模式。
既然如此舒蕁倒不如直接道明自己的想法:“我看得出來傅先生也是不得已才來赴的這場相親,既然這樣,我們都沒必要浪費對方的時間,這頓飯不吃也罷。”
生意場上最忌諱舒蕁這樣講真話,有些話可以心知肚明,但是說出來就不漂亮了。即使這不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生意。但是如今都市男女的相親也著實和談生意沒什麼兩樣。一男一女往飯桌上一坐,丟擲自己的條件,待價而沽,然後合適就處,不合適就一拍兩散,再找下一個目標。
男人聽後笑笑,不置可否。
他摸了摸衣袖上的白金袖釦,說:“舒小姐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他的這個動作和何書源很像,舒蕁盯著他的動作,並不在意他說的話。
這個女人確實和他想像中不一樣。他以為像她這樣的單身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知道他的條件後一定會想方設法和他發展關係,從而將自己嫁出去。可是見面後,這個女人疏離得過分,他看不出她有一星半點類似的想法。
都是成年男女,既然話都挑明瞭,那這頓飯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吃下去了。
離開前,傅安年出於禮貌提出送舒蕁回去,被她委婉拒絕。呵呵,母親還在一旁的桌子上等著她呢!
陳嫻對這個男人很滿意,但是兩人連飯都沒吃成她也就明白沒戲了,她多少有些遺憾。但好在舒蕁態度還算配合,她就繼續和女兒的七大姑八大姨張羅相親物件去了。
從飯店離開,舒蕁把老太太載去推拿館後就去接女兒放學。
老太太近日來總是肩周疼,舒蕁在同事的介紹下給她找了個推拿館,給她辦了會員,讓她時不時去那捏捏。
車裡放著剛才的那首歌:
時間常想起過去的溫存
它讓我在夜裡不寒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