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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喝酒聽曲看美人……」容灼道:「至於別的,我還小,不想沾。」
容灼知道,花樓這地方嚴格來說就是古代版的夜總會,裡邊魚龍混雜,幹什麼的都有。明面上是喝花酒聽曲子的地方,實際上吃喝嫖賭都少不了,也正是因為這種地方的複雜性,導致潔身自好之輩,是絕對不會踏足的。
畢竟你就算進去只是喝了個酒,出來後在外人眼裡也和嫖了沒兩樣。
容灼對違法亂紀的事情是絕對沒興趣的,但是他不介意去汙染一下自己的名聲。
「喝酒,好說。」段崢當即朝他打了包票,「你等我回府換件衣裳,黃昏前我讓人來接你。」
容灼忙應是,還親自將段崢送出了容府。
當日黃昏前,段府的馬車特意來接了一趟容灼。
容灼為了配合自己即將到來的紈絝身份,還特意從衣櫃裡翻出了一襲紅色的外袍。
原來的容灼平日裡素淨慣了,身上穿的大都是月白、淡青這樣的顏色。尤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子學,那裡的學子們穿的都是統一制式的灰色長袍,若是有誰穿成這樣,定要落個不莊重的名頭。
而今日他穿的這袍子顏色艷麗惹眼,導致他在花樓門口下了馬車之後,立刻吸引了無數道目光。就連早已等在花樓外頭的段崢,在看到自家這位紅彤彤的表弟時都看得怔住了。
在花樓三層的某個視窗,一道凌厲的目光不經意落下,在一身紅袍的漂亮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夕陽西下,柔和明麗的霞光慷慨地灑在少年身上,將他這一身紅映襯得越發奪目。
少年似是有所覺,抬頭朝這邊掃了一眼,猝不及防對上了男人的目光。
「今天可真熱鬧。」男人收回視線,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冷淡。
「公子常年不在京城有所不知,這尋歡樓一年到頭就沒有不熱鬧的時候。」男人身後的人開口道:「要不然江公子也不敢貿然來這裡見您。」
這種魚龍混雜的所在,看似破綻最多,卻也是最容易隱藏自己的地方。
不管是什麼人進了這裡頭,都像魚入了水,很容易就會失去蹤跡。
「你方才要說什麼?」男人問道。
「屬下拿到了詩會的邀請名單,不出意外的話,四公子應該會在這些人裡挑選中意的收為己用。」另一人說著將一份名單遞到了男人手裡。當今太子排行第四,這人口中的四公子是誰不言而喻。
男人接過名單低頭一看,見名單首位寫著容灼的名字。
「這位容公子是季修年的得意門生,為人端方,極有才學。」方才那人又道:「公子若是對他有興趣,屬下也可以安排將他提前招攬了,免得屆時他被四公子收了。」
男人目光在容灼的名字上停留片刻,淡淡開口:
「沒什麼興趣,給四弟留著吧。」
第2章
容灼懷著一半緊張一半好奇的心情,跟著段崢一道進了花樓。
相對於容灼的生澀,段崢顯然早已輕車熟路,他腳還沒踏進門,就有一堆人段公子長段公子短地湊過來奉承,儼然將他當成了一顆活的搖錢樹一般。
段崢也沒讓人失望,抓了一把金葉子讓人分了,而後拿出了半個「東道主」的架勢攬著容灼進了門。若非知道他的底細,容灼都要忍不住懷疑這花樓是段家開的。
「你在這裡吃喝嫖賭都隨意,甭管吩咐什麼,只要朝他們提你表哥我的名字,沒人敢怠慢你。」段崢一手攬著容灼肩膀朝裡走,一邊慷慨地朝容灼道:「這裡的頭牌我也熟……」
「表哥。」容灼無奈道:「我只喝酒,不幹別的,我還小呢。」
嚴格來說容灼也不算小了,十八歲在本朝都到了可以做父親的年齡了,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