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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允行似乎最愛看她臉紅無措的樣子，姜知的這一面只有他能看到。
姜知的心咯噔一跳，白皙纖長的手指抓著睡裙的一角，耳朵根瞬間燒得厲害。
耳邊男子炙熱的氣息慢慢縈繞在她耳畔，輕輕淺淺的呼吸像羽毛搔得她耳朵癢。
她慢吞吞地抬頭，鏡子裡，身後的人慢慢俯下身，以極親暱的姿勢靠近她，薄唇快要貼近她耳畔。
姜知抿唇，心慌意亂。
聽他開口，姜知微垂著眼，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
不忍心再逗她，宋允行慢慢直起身，深邃如井的長眸看向鏡子裡的女孩，語氣堅定誠懇，慢慢開口：“白天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宋允行無聲看了她一會，直到女孩心虛地低下頭，他氣定神閒地放下手中的吹風機，輕聲叫她的名字，“姜知。”
姜知腦中嗡的一聲響，她愣了一下，連忙點點頭，神色慌亂中帶著認真：“宋大哥，我明白的！”
四目相對，姜知抿了抿唇，黑白分明的鹿眼閃過慌亂。
宋允行挑眉，失笑：“你明白什麼？”
他抬眸，視線撞上鏡子裡那道澄澈的目光，姜知不知何時也在看他。
男子俯下身，再次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清冽寡冷的薄荷味撲面而來。
等到頭髮終於吹乾，宋允行關了吹風機，微微鬆了口氣，清雋的眉眼間看不出情緒。
姜知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抬眸撞上那雙眸色漸深的眼，小聲訥訥：“我、我一定不早戀。”
但姜知顯然沒有多想，心思純粹又幹淨。
果然，這丫頭一點都沒明白。
姜知雖然成年了，但涉世不深，對周圍的一切表現得懵懵懂懂，今天兩人的對話要是換做別人，宋允行覺得自己表達的足夠明顯，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自己的意圖。
宋允行勾唇，眉眼間浮現一抹慵懶的笑意，他低頭笑了笑，聲音低沉又魅惑：“如果是我，就可以。“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時刻靜謐又安寧。
他認真的口吻，一字一語落進她耳朵裡，姜知瞪大眼睛，看著男子的薄唇一張一合，一顆心毫無節拍地狂跳。
因為怕燙到，姜知時不時微微眯著眼，髮絲偶爾吹到她的臉頰上，看她筆尖輕蹙的神情，嬌憨得像小貓，宋允行目光變柔，黝黑深邃的眼底藏著笑意。
他的意思是，不可以早戀，但那個人如果是他，就可以。
她似乎對他從不設防，宋允行抿了抿唇，難得正人君子，自始至終幫她吹著頭髮。
宋允行唇角噙著笑意，溫涼的指尖輕點她的鼻子：“不用急著回答。”
姜知穿得單薄，露出纖長白皙的脖頸，圓潤的耳垂覆上一層粉暈。
“等你真的想清楚了，再告訴我也不遲。”
女孩的頭髮很滑，摸上去鬆鬆軟軟，宋允行的動作不禁慢下來，讓溫熱的風穿過掌心的髮絲，身前的人站在他面前，乖巧又安靜。
生平第一次，宋允行對一個女孩說出這樣的話，也是第一次對自己這般沒信心，他想聽答案，但更怕她拒絕。
姜知連忙搖搖頭，晶亮的眸子微動，長而卷的睫毛在光影裡撲閃撲閃，像藏了星星。
他不急不緩地說著，每一個字都悄悄落在她的心坎上。
身後的人溫聲開口：“燙不燙？”
姜知臉頰通紅，抓著衣角的手放了又松，粉唇蠕動，卻緊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面前的鏡子裡，兩人一前一後站著，宋允行很高，身形挺拔俊秀，褶皺很深的雙眼皮，那雙內勾外翹的桃花眼總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寡冷涼薄。
姜知掩飾似的，迅速低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