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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元愉都在日以繼夜的操勞,大營外的山腳下挖開了一條溝渠,渠邊的樹木伐盡,似一條緞帶將大營與山林隔開了來。而在溝渠的北面,也就是靠大營的方向,就地取用砍伐的樹木搭起了密集地一座座高臺,每一座足有十數丈高。
這便是元愉那日看著穆榕榕站在矮凳上俯視他時想到的策略。
蠕蠕兵士在山中放箭,射程自然較魏軍更遠,而他們築起高臺便可擺脫了仰視敵軍的弱勢,並可藉助南風拉遠弓箭的射程,如此一來便有機會將戰事拖到黃昏時分,等南風大作火燒敵將。
夜空中一月如鉤,深邃的蒼穹上藏著幾顆星子。
元愉身著鎧甲身披大氅站在高臺下,看著士兵們就要建好的座座高臺。三日後,他的將士們就將從這高臺上往山中放箭,他想著,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而此時他這才想起來,為了在大營外督促溝渠的挖掘與高臺的築壘,他已經有兩日不曾回帳去了。眼前浮現出那雙似秋水若朝露的眸子,心底有些愧疚,終是吩咐了鎮南繼續待在那兒,自己徑直回了大營。
帳中,穆榕榕已經趴在案几上睡著了,她是在等他吧。
元愉掀簾入帳,看著已經熟睡的她,她原本可以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卻陪著他在這邊城吃苦,他的心中有些酸澀。
穆榕榕趴在案几上,身上的披風已經滑落,元愉心疼地看著她,將披風拾起為她披上,怎奈那受傷的手臂還不太利索,披風再次滑落。
穆榕榕眉頭動了動,醒了過來。
“你回來了?”她揉了揉雙眼,眼袋黑黑的,大概昨日也沒有睡好。
“吵醒你了?”元愉滿眼內疚,“去床榻上睡吧。”將她額前的幾絲亂髮挽到耳後。
“你也歇了吧。”穆榕榕看著元愉的一臉倦容著實心疼,白日裡她偷偷跑出大營去看過他。見他在烈日下指揮著士兵們來回忙碌,心裡十分難受。卻沒有打擾他,只是默默地在角落裡看了他許久,才悄悄離去。
“榕兒。”元愉有些粗糙的大手撫上她的臉,“兩日不見,可有想我?”那張俊朗的臉上浮出不羈的笑意,有些壞壞的。
穆榕榕卻是紅著臉低下了頭去,“有……”那聲音小得似蚊吟。
“什麼?我沒聽見。”元愉托起她的下巴,“榕兒說的什麼,我沒聽見。”那面上的笑容早已氾濫。
“我……我……”穆榕榕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我什麼都沒說。”搓揉著裙角退到一旁。
“呵呵。”元愉寵溺一笑,走過去將她擁在懷裡,“榕兒……”一聲低喚,那熾熱的吻便覆蓋了上去。
☆、背水一戰2
穆榕榕被他吻得情迷意亂,生澀地開始回應他。
“榕兒……”元愉又是一聲低喚,聲音暗啞,吻得更加忘情了。
正在此時,帳外響起紛亂的腳步聲,“有刺客!”接著便是刀劍相撞發出的聲響。
“在此等我!”元愉已顧不得那麼多,鬆開穆榕榕轉身抽出長劍衝了出去。
“小心啊!”穆榕榕滿臉擔心,元愉的傷還沒有痊癒,若是再次傷到該怎麼辦,放不下心的她也跟著跑了出去。
帳外,十數名黑衣人已與圍上來計程車兵打成一團,近幾日將士們多去了營外開鑿溝渠修築高臺,軍營中反倒沒有多少人,就連鎮南也領著元愉的侍衛前去幫忙了。
十數名蒙面刺客從衣著上看不像是元恪的殺手,倒像是柔然人。個個手持大刀,身手不凡。
元愉持劍衝殺了過去,卻哪知被這些刺客團團圍住,原來他們此行的目標便是元愉,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狡詐,在大戰之前便冒險前來刺殺元愉。
只見元愉揮舞手中長劍,很快便將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