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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三弟會造反嗎?”元恪問那雙星眸中閃過些什麼。
“造反?元愉?”穆榕榕眼睛瞪得好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不住搖頭。
“朕也覺得不可能,只是……”元恪拉長了後面的話沒有說完。
“只是什麼?”穆榕榕猛然覺得心驚,一顆心猛跳不止。
“三弟帥三十萬大軍已至洛陽城外,並且——揚言廢帝!”元恪一字一句地說。
什麼?廢帝?這不就是要造反?
穆榕榕只覺一陣眩暈,差一點暈厥過去。
☆、京兆王歸來3
“怎麼可能,我……我不相信!”穆榕榕的纖纖十指狠狠抓住椅子的扶手,指甲颳得紫檀木的扶手嗞嗞作響,幾乎要將指甲嵌入木頭裡去。
對於元愉,穆榕榕是瞭解的,他雖曾因為皇位之事與元恪明爭暗鬥了近十年,可是他曾經說過,皇位對他來說已不重要,就算他當下反悔了,以他的作風也定然不會這樣貿然領著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班師回朝,這樣自是會落給別人把柄,自然更不用說會揚言“廢帝”了。穆榕榕怎麼也不相信。
“朕亦是不敢相信。”元恪深嘆一口氣。“若不是洛陽現已緊閉城門,只怕是三弟的軍隊早已殺進宮來了。”他眉頭緊鎖,玄色鎧甲在這個冬日的午後散發著陣陣肅殺。
“那……那該怎麼辦?”穆榕榕慌了神,“元愉定不會這麼做的,我……我敢保證他絕對不會的,這一定是有什麼人在從中造謠,一定是!”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踱步,綵衣上寬大的衣襬拖在地上沙沙作響。
元恪也站起身來,“朕也是這樣認為,怕只怕三弟中了賊人的圈套,這才帶著大軍壓境而來。”
“這……這可如何是好?這可是殺頭的重罪啊!”穆榕榕轉身拽著元恪的手,手心全是冷汗,那雙似秋水若朝露的眼中滿是無助。元恪的心疼了一下,何時見過穆榕榕為他這般擔心過,重重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當下三弟帶兵壓境已是事實,唯有勸誡他懸崖勒馬。”元恪認真地看著穆榕榕的眼睛,他想要將她看穿。
“你是說,還有迴旋的餘地嗎?是勸他回邊城嗎?勸他回去便可?”穆榕榕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只要他離開洛陽回邊城去,哥哥就不會治他的罪嗎?”她追問。
“榕兒不要忘了,他亦是我的三弟,只要他迷途知返,朕定不會治他的罪,眾臣那裡朕自有辦法。”他看著穆榕榕那雙渴求的雙眼,真想將她擁進懷裡一生一世也不要放手。
“那……我去勸他!”穆榕榕眼中滿是堅定,她說的話元愉一定會聽。
“榕兒,只是……”元恪似乎有些為難。
“哥哥你放心,榕兒只是去勸說元愉,不會跟他走的。”她嘴角拉出一抹弧度,卻是悲涼。姑父已辭官,原本就不能為元愉做什麼的她更加沒有了依靠,她只是不想元愉因為這一時衝動喪命,她也很清楚,能長久保護元愉的,只有於聆風一族了。
“榕兒。”元恪卻是輕嘆一聲,“日後朕不會再將你禁足在此,你若是想飛,便飛吧。”他的話中有話,而穆榕榕卻一時來不及分析。
情況緊迫,元恪拉了穆榕榕的手向宮外匆匆而去。
☆、京兆王歸來4
洛陽城外,雪花漫天飛舞,一片銀裝的世界。
身著戎裝手持兵器的將士,烏壓壓地聚集在洛陽城外,浩浩蕩蕩的軍隊一直蜿蜒至數里之外。
那城下為首一人,身著玄色鎧甲,頭頂胄盔上的紅纓風中翻飛。晶瑩的雪花洋洋灑灑地飄落在他的肩頭。他那雙朗目中為何有一絲淒涼。
城牆上早已密密聚集了弓弩手,個個瞄準他身後的軍隊已蓄勢待發,而他騎在火紅的駿馬上,退在弓箭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