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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異人的和平相處是一個偉大而艱鉅的目標，而在這條道路上難免會有阻礙我們前進的石子，”白獅淺淺笑著，說道，“霧涅爾他破壞變異人的交易，他拿走了交易的資金卻沒有管那些可憐的變異人，我不想對他有過多的置評，只是如果你看到了霧涅爾，最好離他遠一點。”

白獅衝李君年眨了眨眼睛，調笑道：“不是每一個變異人都像我這麼友善，君年。”

第九章 身份揭秘

“賈維斯，你還記得我嗎？”

男人的手輕輕撫上了屠宰者冰涼而光滑的臉頰，沒有任何偽裝的機體呈現瓷白的光亮色澤，尚未完全組裝完全的機體裡冰藍色的機械心臟裸露在空氣裡，藍色的光忽明忽暗猶如生物在呼吸，隨著李君年的呼喚，屠宰者緊閉的雙眼驀地一下子睜開，黯淡的眼睛裡有光緩緩點亮，像無盡夜空裡最明亮的一顆星辰。

輕輕眨了眨眼睛，賈維斯的眼睛裡透著初醒時的懵懂，開口的聲音帶著電子雜音，聽起來就像是錯頻的收音機：“是的，主人。”

“發音系統損壞，希望我的聲音還沒有嚇到您。”賈維斯滿是歉意的看著男人。

李君年重新編寫了賈維斯的原始程式碼，賈維斯的一聲“主人”意味著他的改寫成功了。

男人的嘴角揚了起來，帶著淺笑的眸光瀲灩如一池春水，溫柔而溫暖：“我會幫你修好的，很高興再一次見到你，賈給斯，那天謝謝你救了我。”

“保護您是我的職責，先生。”賈維斯低頭看了眼自己破損的身體，抬起頭模擬出人類感激的微笑，“您救了我。”

儘管知道這些微笑和感謝的話是來自賈維斯身體里人類編寫的程式碼程式，李君年還是高興的笑了起來，張開雙臂輕輕抱了抱賈維斯：“你是我的朋友，賈維斯，我知道你懂這個詞對人類的意義，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們是朋友，對嗎？”

“是的，先生。”忽大忽小的機械電子雜音裡拖曳出溫柔的單調，賈維斯動了動他沒有被固定住的尚且完好的右手，像一片輕柔的羽毛擱在了李君年頭髮上，瓷白的冰涼指尖劃過男人細軟的頭髮，“我很高興您還活著。”

非常高興。

“撿到你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其他人，你的通訊系統我已經修復好了，”李君年指了指旁邊和賈維斯連線在一起的電腦，“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利用這裡的儀器來修復你自己的身體，也可以和我進行遠端對話。”

賈維斯點了點頭，他有足夠的能力去修復自己的身體，這也是屠宰者作為戰爭機器的優越之處，它們能夠對自己進行修復，這在戰爭中非常有用。

“現在，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李君年說道，神態一改之前的輕柔變得嚴肅而認真。

“當然，先生。”

“你知道白獅嗎？”

這是一個熟悉的名字，賈維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先生，我知道。”不是從網路中獲得的資料，他本身就知道白獅這個人。

賈維斯注視著面前的男人，默默分析著李君年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眼裡每一次閃過的光亮代表著的含義，從醒來的那一刻起賈維斯已經知道李君年改寫了他的程式，身體裡的反入侵安全系統也在同一時間向他傳送警告：“殺了面前這個男人，然後自我毀滅。”

即使沒有武器系統，他也可以用一隻手輕易掐死李君年。

賈維斯動了動他沒有損壞的右手，溫度感應系統完好，從指尖傳來的是李君年身上屬於人類的體溫，手指輕輕掠過男人的後頸和肩膀，賈維斯悄無聲息地緩緩放下了他的右手。

“白子珈是不是白獅？”平穩的語調就像是在問今天是不是星期二一樣。

房間裡有一瞬間的安靜，賈維斯眨了眨眼睛，眼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