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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霖試過在天寒地凍的秘境試煉地裡跟天族三位小仙王對上,不是因為什麼天材地寶,秘法功笈,而是因為他們這邊出了名的的湫十麻煩精跟對面同樣出了名的天族麻煩精不對付了。
諸如此類的事多不勝數,昨天看上了鄴都的鬼火燈,今天又想要東海的龍丹。
但都沒有這回的事情離譜。
秦冬霖冷眼望著她,想看她能說出一朵什麼花來。
事情鬧到這一步田地,整個主城尖塔周邊,漫山遍野都是星點的燈火,像黑暗幽湖邊泛著光起舞的成群螢蟲。
「去白棠院。」湫十掃了眼四周的情形,轉向宋昀訶,道:「哥哥,這裡交給你了。」
宋昀訶頷首應下。
白棠院和程翌住的東蘅院離得並不遠,秦冬霖方才朝著東蘅院斬下的那兩劍也波及過來,將白棠院外的守護禁制激發,院內亭臺樓閣並沒有受到波及,後來婆娑劍出鞘,上古聖物的威壓不容小覷,院內西側的小湖到現在為止都暗湧不止,像一鍋燒開了的滾水,湖面上咕嚕嚕冒著大小不一的泡泡。
湫十和秦冬霖一前一後進了湖心小亭,前者輕輕拂開飄動的帷幔,朝著湖面張開手掌,五根青蔥一樣的手指往下,清涼雀躍的靈力以風一樣的速度鋪滿湖面,那些躁動翻湧的暗流被安撫著,停下了叫囂。
秦冬霖倚在亭臺長椅邊,長身玉立,蕭蕭肅肅,渾身都淌著一股懶散的不耐意味,壓迫感十足。
「冬霖。」湫十難得沒有秦冬霖秦冬霖的連名帶姓叫他,喊得小心翼翼的,帶著某種顯而易見的試探意味。
「說。」秦冬霖寡白的長指落在描紅漆的扶手上,聲線沉冷,態度絲毫不見軟化。
湫十朝他走近,手指心虛地撫了撫鼻脊骨,想了想,頓了一下,喊他:「冬霖哥。」
秦冬霖忍耐地吸了一口氣,「宋湫十。」他居高臨下掃了她一眼,長眉如刀,「好好說話。」
明月端著茶水進來,朝兩人行了禮,又十分識趣地悄無聲息離開。
湫十磨磨蹭蹭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捋了捋思緒,開口道:「我也是兩天前才知道事情被傳成了這個樣子,昨日父親和哥哥出手調查,發現將訊息大肆編造、傳揚的大多是天族安插進來的人。」
秦冬霖聽她說完,嗤的笑了一聲,黑漆漆的瞳仁中譏嘲之意簡直要溢位來,頭頂上就差寫上「宋湫十,你把我當傻子糊弄嗎」這樣的話。
湫十在他出口之前做了個手勢,她接著道:「我將程翌接到主城,多有照顧是事實。」
「但這件事,事出有因。」
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中間省略了一些細節,但也足夠清楚,等說完最後一個字,秦冬霖也沒什麼反應,既不說信,也不說不信,難以言喻的沉默在這座小亭中瀰漫開。
湫十有點扛不住這樣的氛圍。
她抬眸偷瞥他一眼,在他有所察覺之前又飛快地低頭,磕磕絆絆,極不熟練地將心裡打了好久的腹稿唸了出來:「總之,不論怎樣說,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
湫十自出世起,就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身份不如她的不說,就是宋昀訶、秦冬霖,伍斐這種少君之列,也都因為家中長輩的耳提面命而對她多有縱容,再胡鬧荒唐的事都揭過去了。
秦冬霖多嚇人啊,眉一皺,聲一冷,哪怕頂著九尾銀狐一族無可挑剔的容貌,都能讓四海八荒各族貴女望而卻步。
宋湫十是唯一一個不慫他,還能極偶爾使喚使喚他的人。
他們關係好,在各種未知的秘境中試煉時,只要有分開行動的時候,湫十是鐵定要跟在秦冬霖屁股後面的,宋昀訶這個親哥都要讓地。
她幹了那麼多雞飛狗跳的事,連累秦冬霖被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