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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念念沉默了一會兒，就像關律師所說，投毒案本來就很難偵破，更何況，他們現在連柳如真曾經進過研究所都證明不了。
&ldo;那咱們先放開證據，不負責任地猜測一下，柳如真到底是怎麼做的。&rdo;顧凜說道。
這一點關律師倒是早就想過很多次了，&ldo;柳如真下的毒，就是顏清林辦公桌上擺著那顆劇毒果實，但是不知道她是騙顏清林吃下，還是顏清林因為所謂的愛，即便知道是毒，只要是深愛的女人餵的，也會吃下去。&rdo;畢竟顏清林的遺筆親手寫了&ldo;心甘情願&rdo;四個字。
顏念念搖搖頭，&ldo;父親不會提前知道。他如果知道自己要死，至少會安排一下後事。&rdo;這一點她還是能肯定的，父親如果不是死得太突然，至少會把她安排好。
&ldo;我覺得他是中毒之後，假裝自己已經死了，騙過柳如真之後，又匆忙留下了遺筆。&rdo;顏念念細白的手指緊緊捏著，&ldo;其實，我大概能猜到柳如真是怎麼下毒的。&rdo;
老爺子：&ldo;念念說說。&rdo;
顏念念遲疑了一下，&ldo;從現場照片來看，父親的午餐裡有幾顆葡萄，桌上的葡萄皮是剝下來的，這跟父親的習慣不一樣。父親吃葡萄喜歡整顆塞到嘴裡，咬破葡萄把汁水吸乾，再把皮吐出來。&rdo;
她一說幾個人就明白了，整顆吐出來的葡萄皮和剝開撕下來的明顯是不一樣的。
關律師：&ldo;那就是說，柳如真借著剝開葡萄皮的機會，把毒液弄到了葡萄上，餵顏清林吃下。&rdo;
顧凜皺眉，&ldo;那毒果是在辦公室，她是毒果帶到了宿舍，用完之後又放回去？那顏清林就沒有覺得奇怪？&rdo;
顏念念搖搖頭，&ldo;毒果上的毒對面板沒有損害，只有吃下去才會起效。我猜測，柳如真在辦公室就碰過那顆毒果，比如她用指甲掐了一下，整個指甲都沾上了毒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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