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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先王, 真相只有一個——是塞裡娜。
對上了,這樣一來, 就一切都對上了。
頑固派從始至終就是先王后的堅定反對者。
當然不只是因為塞裡娜殺死了先王,遠在弒王事件發生之前,也在王女誕生之前,守舊的頑固派就和塞裡娜站在對立面。
究其原因,無非是王后的出身。
塞裡娜出自某個沒落的貴族世家, 因為族裡有人發瘋犯下重罪,這個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家族終於走向末路。
當時還是王子的先王不顧幕僚和臣屬反對,力排眾議, 和塞裡娜成婚,也由此保住了她的性命。
無奈之下,眾臣只能退讓, 想著這說不定只是王子的一時興起, 未來總會厭倦的, 到那時他們就能送來一位真正高貴的王子妃。
然而直到王子成了王,他們也沒能等到那個機會。
在頑固派看來, 這個女人是先王一生中唯一的汙點,好在她身上流著世家的血, 還算有資格誕下王室血脈。
可誰又能想到, 她發起瘋來竟然會害死先王?
事到如今, 頑固派對塞裡娜早已不是排斥那麼簡單,那是夾雜著憤怒、厭恨和憎惡的仇怨,假如時間能倒流回過去,這些人恨不得在先王認識塞裡娜之前就殺了她。
還有王女。
她這樣親近女官,指不定早就在這個女官的蠱惑下忘卻了塞裡娜殺死先王的仇恨,也忘記了作為王室血脈的使命。
正是因為被女官矇騙,艾琉伊爾才會向河流女神做出那樣不可理喻的誓諾,這一定是女官對王室的報復。
她想讓王室斷絕!
老者越想越毛骨悚然,他用沉朽的喉嚨呼吸,吃力得像拉破的風箱,眼皮直抖,渾濁的眼白劇烈顫動。
在更多症狀顯現出來之前,府邸內的醫師見勢不妙,及時送來湯藥,讓老者坐下休息。
老者捧著藥碗,藥材混合蒸煮的氣息令人作嘔,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我無法回到過去殺死塞裡娜。」
他自言自語。
難道還不能在這裡,殺死蠱惑王女的女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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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洛荼斯輕嘆。
艾琉伊爾並不意外,她望著眼前的碑,幽黑長睫垂落,半掩住金色眼眸,看不出什麼情緒。
「果然不行啊。」
墓碑上只刻著一句潦草的話,「罪惡的弒王者」。
除此之外,連死者的名字也沒有。
這裡是一片凌亂荒涼的墓地。
索蘭人的墳墓通常離生前居住的地方不遠,甚至有些人就葬在自家院子裡,方便親朋好友前去拜祭。
人們對墳墓和遺體沒有特殊的恐懼,畢竟在他們的神話裡,亡者的靈魂早就在葬禮上隨伊祿河遠去,與停留在世間的身體並無其他聯絡。
無論是墳墓還是陪葬品,對死者都沒有意義,只是留給家人的念想。
但有一種情況例外。
那就是犯下重罪的死者,沒人為他們舉辦葬禮,靈魂也就無法回歸死神埃穆特的手中,始終被肉軀束縛。
這樣的遺體在索蘭人看來是有一定危險的,需要遠離人群聚居的區域,遠遠地葬在城池之外。
為了防止不知情的路人靠近,還要用樹籬將墓地圍住,再豎起警示木牌。
積年累月,就有了固定的地點,倒是沒有什麼稱謂,王城住民提到它都只會說:「哦,是那裡啊。」
而這個常人避之不及的地方,葬著艾琉伊爾的父母。
因為在城外,平時不方便前來。
王女也只是悄悄來過一次,直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