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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跟她一起進宮、情形差不離的小姐妹崔姣儀,如今都已經是尚宮局的五品女官了!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然而尚婉儀卻是有一點好:她不嫉妒崔姣儀,對自己的「朋友」,她還是很親善的。也正是因這一點好處,她心態平穩得很,沒把自己委屈出個毛病來。
能力水平差得太多,有什麼好不服氣的?人家崔姣儀做什麼事情都妥帖,不比尚婉儀這個笨蛋,能認錯進宮的命婦,能認錯赴宴的皇子,能把皇后娘娘賞給張美人的如意送給同居一宮的胡美人,還能把柔然的使節和樓蘭的使節搞混……
笨得簡直心酸。
這都是在她的人設中沒有說明的問題,想必是生成系統時自動補全的,舒蘭與也是接收了原身的記憶,才曉得自己竟要飾演一隻彩筆。
扮傻子,其實也沒比裝聰明容易多少。聰明人不可能一直聰明,偶爾傻一下,大家也覺得很是正常,可傻子若時不時聰明一下,便很容易叫人懷疑。
若是直接穿越到六年後,成為給公主做女官的尚婉儀倒還好說。她有了地位,又得公主信重,自然是獨住一房,很不必擔心被舍友看出蹊蹺來。可此刻她還是個宮女,住在普通宮女的制式宿舍,那便不得不考慮一下舍友的問題。
不僅不能讓舍友看出她突然聰明瞭,還得從舍友嘴裡套點兒話出來。
比如,除卻是皇后的舊人這一層關係之外,尚婉儀到底還有什麼本事,能讓皇后選她去服侍自己唯一的女兒?
皇后應該比誰都更清楚,尚婉儀是不堪大用的。之所以還是提拔了她,一定是有什麼她沒有掌握的訊息,對她的前程卻大有影響的。
如今室友大約是出去當值了,並不在房中。那一床的被褥已經整理好了,衣箱釦著,妝奩合攏——對方要麼是個出門前會整理好所有東西的整潔人物,要麼便是和尚婉儀不那麼親熟,因此還保持著這種陌生的體面。撈撈記憶,前一種可能大約是更大些。
尚婉儀本人的記憶中,舍友殷娥儀沒有「好朋友」標籤,相反,想到她就會感到一陣沒來由的煩惡。
她正想到這一層,便聽得身後原本關閉的房門外,傳來一隻鸚鵡的鳥聲鳥氣的叫喚:「阿姣!阿姣!阿婉又在偷懶啦,又在偷懶啦!」
接著便是「吱呀」一聲門響,有人在她身後道:「阿婉,你又在做什麼啊?」
她回過頭,便見到一個青衫雪裙的女官笑眯眯站在門口,手中還拎著一隻食盒。
對照一下原身的記憶,那正是崔姣儀。
所以門口那鸚鵡,是養來當門鈴用的?
舒蘭與一時沒接上話,崔姣儀卻是自顧笑起來:「又叫我捉住了,在這裡發什麼呆呢?」
「發發呆罷了,發呆的時候能想什麼呢……」她隨口敷衍。
崔姣儀卻像是想到了什麼,眉一皺,一步邁進門來,食盒「啪」一聲撂在案子上,一雙眼盯住她:「這是怎麼的?那個賤人又給你氣受了?」
賤人?殷娥儀?
舒蘭與下意識地要搖頭,卻見崔姣儀的神色已然憤憤,自顧自罵起來:「什麼人啊!不就是得了點兒賞賜麼,至於將東西都鎖起來嗎?這敢是防賊呢?」
舒蘭與一怔,隨著她目光去看,果然發現殷娥儀的妝奩上鎖著一隻跟杏子一樣大小的銅鎖。
這種銅鎖,若有人想撬,用銅絲捅幾下也就開了,可是給妝奩上鎖,本就是一種提防的態度。
她不是什麼心胸寬大的人,發現這一點後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來。而崔姣儀更是冷笑一聲,道:「真是有趣,分明還是皇后娘娘椒房殿的人,卻拿著外頭的首飾頭面顯擺,好生有面子呢。」
舒蘭與覺得有八卦,隨口問道:「什麼外頭的首飾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