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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還是你夠意思。」這下孫望明高興了。
田臻聽不下去了,給了韓秦一個意味深長的同情眼神遊去了另一邊。
全世界大概就剩孫望明自己還傻乎乎地看不出來韓秦到底為什麼特別夠意思了。
綻放在深藍色夜空中的煙火,發出耀眼華麗的光,前赴後繼地出現,又乾脆利索地消失。田臻從水裡探出頭來,深深吸氣,浮動在空氣裡的二氧化硫的味道,聞上去還是炙熱的。他手指上的面板有點發皺了,越來越多的人從泳池裡爬上去,舉著酒杯在篝火邊上熱熱鬧鬧地跳舞。他們發出的嬉笑聲無端地像浸透了水分,扎紮實實地匯成朵朵形狀奇怪的雲,飄蕩在田臻的頭頂上。
孫望明招呼田臻也過去一起玩,田臻散漫地抬起幾根手指揮了揮,他被這些熱鬧與歡樂攪得心煩,還沒開始喝酒,胃似乎就蠢蠢欲動地想要痛他一痛。
他頭一偏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玩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走神,一會兒想到應川眉毛上那道疤,一會兒想到他親到應川的那一次也是在孫望明的地盤上,一會兒又想到應川乾燥,有力,藏著太陽一樣的手掌……意識到自己的神遊,遊來游去繞不過應川這座山去,田臻感覺胃隱隱約約真的痛起來了。
他忽然很想念家裡廚房島臺上那杯不冷不熱,溫度剛剛好的牛奶。
陳叔今天應該也幫他準備好了吧?
「嗨,田臻。」
田臻揉著胃看了陳非一眼,這人和孫望明關係不錯,他最近又幾乎是天天跟孫望明混在一起,兩個人見面的次數就多了。田臻對他印象一直不怎麼樣,心裡也根本不想搭理他,但礙於都是孫望明的朋友,總要照顧孫望明的面子,所以隨便地點了個頭當做回應。
陳非倒是完全不在意他的冷淡似的,把手上的香檳遞給了田臻,然後也跳進了水裡,捱到田臻邊上來。
客觀來說,陳非的皮相長得不差。
但田臻很煩他裝腔作勢自以為帥的那副油膩樣子,更不要提他那雙時不時就會貼上來的眼睛裡儘是蓋也蓋不住的別有用心。
「今天不想喝酒?」陳非看見田臻隨手把香檳擱在了池子邊,擼了把自己的頭髮問。
「嗯。」田臻聞到他身上有挺重的酒氣,挪遠了幾步,閉上眼睛擺出不願多談的樣子希望陳非能識相地遊開。
就在耳邊安靜下來,田臻以為陳非已經撤了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肩膀一沉。
田臻立刻睜開了眼睛,陳非的臉近在咫尺:「晚點我另個哥們有個派對,可以玩點特別刺激的……我能帶個伴兒,怎麼樣,這裡結束後要不要和我一起過去?」
田臻前一秒露出酒窩,後一秒抬手就一個手肘送到了陳非臉上。
陳非對猝不及防的這手攻擊完全沒有防備,只能捂著自己流血的鼻子目瞪口呆地眼看田臻從水裡跳到岸上,然後蹲下來笑著嘲諷說:「跟我玩酒壯慫人膽是吧?誰給你的臉?」
陳非被他說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吼道:「你裝什麼正經?天天出來玩還擺副已婚從良的樣子給誰看?」
他這一吼把篝火邊不少人的眼光吸引了過來,也顧不上群魔亂舞了,先喝口酒看看戲的。
田臻冷著臉站起身,一腳準確無誤地踩在了陳非那張還在流鼻血的臉上。
「哎田臻!你上哪兒?」孫望明披了件衣服追出來:「……你們剛吵什麼呢?陳非今天估計是喝多了沒數,平時挺好一個人。等明兒他醒了我肯定批評教育他。」
田臻懶得跟他講裡頭的前因後果,只想開車回家,但他直接出來了沒有拿外套,鑰匙還在裡面:「我沒拿鑰匙,讓小王來接了,車今天先扔你這兒。」
「你真要撤啊?我明天還訂了地方打算和你們去打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