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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我現在一點都不急了。事情恐怕已經定了,還是等衛王殿下幹完所有該乾的事,回宮再慢慢去問你哥吧。”
拓跋儀道:“我哥真有事?”
勃勃想,扳回一城。
聽了敘述之後的拓跋儀並沒有預料中的激動,讓勃勃覺得不可思議。
“你這麼——”倒是拓跋儀打量他一眼:“一臉憤憤不平是為什麼?”
“那女的長得醜哇。”勃勃理所當然的答。
拓跋儀道:“你覺得哪個女的長得漂亮?”
勃勃昂著頭想想:“怎麼可能?”
拓拔儀道:“那難道你嫁給我哥?”
勃勃炸毛,瞪著他,難得一向的伶牙利嘴嚴重失常:“你!你你你你你!!!”
拓拔儀很正經地:“只怕我哥是不同意的。”
勃勃吐血。
作者有話要說:
☆、許謙供馬
天寒地凍的時候,牧民們無事,最喜歡的是三三兩兩坐在火架子前抓嘎拉哈。嘎拉哈分六個面,一、二、三、四、五、六那麼抓,抓一把得多少個點,抓得多就勝。
“唉喲,又是穆家的姑娘贏啦,這人就是伶俐,每次都比咱們多抓幾個!”帳內一群婦人嘻嘻哈哈,穆凜真笑道:“巴圖媽媽不知,我家阿爹還一手抓十二個滿筒哩!”
“是嗎?”喚巴圖媽媽的跳下鋪來不抓了:“難怪!不過你怎麼還用著這副半紅不白的嘎,上次不是贏了我一副血嘎走了麼,哪兒去了?”
凜真咧咧嘴:“我不是捨不得嘛!”
“喲,攢著哪?血嘎雖少見,我這兒倒不缺兩副……哎喲,劉家翁主兒,何時把主上送你的那副生嘎帶出來給我們玩玩,大夥兒可都看見了,眼饞著呢!”
所謂血嘎,是指用通身血紅透亮的脛骨做出來的嘎拉哈。做血嘎不容易,假若用豬脛骨,先得把豬溜足了,跑得血活活絡絡,然後瞅準時候一刀砍斷它腿。砍高了不行,血沒衝到嘎上,砍低了也不行,半拉子紅半拉子白的,正是穆凜真玩的誰都不要的那種。而生嘎則講究整嘎純白,半線血絲不見,一摸光溜溜,比血嘎還難攢。
劉華虤獨自一人坐在一旁,像與所有人保持著距離,見巴圖媽媽叫她,她抬起那雙沉黑色的眼睛來。大多數她帶上面具的時候,那雙眼睛總像蒙上一層霧靄,而此刻,它們無比明亮。
“就是啊,翁主兒,讓我們長長眼吧!”有人附言。
“對呀,咱們裡裡外外這麼多人,論起生嘎,還是隻有翁主兒你有呢!”巴圖媽媽從吊壺裡衝一碗茶,端到她手邊:“冷了罷,換一碗暖暖手。”
劉華虤謝過,意思意思啜了一口,抬頭來對著眾人灼灼目光,她起身:“如果大家想看,我去取來便是。”
“翁主——”她的女奴上前:“不若由奴婢——”
“不用了,我自己回一趟。”
待纖瘦背影一出門,不知誰道:“瞧她那樣!有什麼大不了,最好聽說還有虎骨的呢!”
巴圖媽媽似笑非笑,瞄了吃剩的茶碗一眼:“沒辦法,誰叫她是咱們未來的魏王后,咱們可不得求著她?”
風颳得很大,暮野四合。劉華虤緊了緊斗篷,下午將盡了,空氣中有雪暴的氣息。她抬眼望向遠方,風聲颯颯,哥哥劉羅辰帶著部眾在冬天到來之前趕到另一個地方過冬去了,本來她要一起去,可是羅辰說現在她不應該再跟著他啦,賀蘭姜也提出她留下,於是她只好留了下來。天氣這麼冷,不知道魏王在幹什麼?
嗒嗒嗒,蹄聲傳來,她轉頭,馬上橫伏一人,就在越過她眼前時,滑下馬背。
馬兒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了。
那人跌跌撞撞爬起,拖著步子,搖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