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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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牛羊,它們衝向秦軍陣地,接著,他看見了豎著“慕容”二字的旗幟!
“援軍來了……”他喃喃道。
身後響起潮水般的歡呼:“援軍來啦!援軍來啦……”
公元384年10月末,燕大司馬慕容衝以牛羊為餌夜襲秦軍部隊,大勝,殺敵一萬多人,奪回阿房。
作者有話要說:
☆、龜鳳相逢
接下來月餘燕軍乘勝追擊,接連贏回平陽等地,此時天突降大雨,一下子涼快起來,人人都興奮地說秋老虎終於走了。
然而氣候終是怪異,轉涼過後又馬上轉寒,彷彿瞬間從夏躍冬。在這急遽的轉變中,拓跋珪破天荒的病倒了。
不病則已,病來如山倒,額際燙得使他連起榻的力氣都失去,最後竟然是慕容永的妻子得了訊息抽些空閒趕來照看他。慕容永本尊並未來過,反而段隨出現過一次——因那晚吹笛之故他認識了他,他說:“小兄弟你快快好起來,我給你引薦個職位,以後跟著我吃飯!”
一病病了大半個月,昨夜下了一場小雪。
拓跋珪裹了衣服,微微開了窗,透些爽氣。
“天象反常,實非吉兆啊……”他聽見一個老人在對人講。
“是啊,這年頭,啥怪事都有,瞧瞧,瞧瞧,那騎白馬的任老四,不知趕著為誰接生呢?”
“任老四?哦,哦,是外號‘任四針’的那個嗎?他對付牲口很有一套啊,去年我們家那口老母羊懷仔,全靠他扎四針才活過來哩!”
“老丈人,看來您還不知道,我悄悄的跟您說,我講的不是他為牲口接生,是幫女人生孩子啊!”
“什麼,你說什麼?”
“嗨,您說,這接生是老婆子們乾的事,一個男人,去幹這沒出息的活,可真把咱大老爺兒們的臉丟光啦!”
“真的嗎?真的嗎?”老人似乎耳朵不太好使。
“假不了!我隔壁陳屠戶家婆娘前個夜裡生娃,叫了大半夜,把我們都吵醒了,楞生不出來,大家都說這回是去了兩條命了,結果,也不知誰使的,這個任老四騎馬得兒得兒的來了,不知說了什麼,陳屠戶竟然讓他進了屋,天亮生了個小子下來,可把陳屠戶高興的!”
“哦,哦,那可耽誤不得,人命關天的事。”
“老丈人,您不覺得這太不像話了嗎,沒人瞧得起他!”
“哦,哦。”
“還整日騎著匹馬,多作興似的。”
“救人如救火嘛。”
“嘿我說老丈人,您這究竟是贊成我咧還是贊成他咧?”
“哦,哦……”
“大司馬來啦,快看快看……”
人群忽然如煮沸的水,躁動不安起來。
拓跋珪一震,腳已自動衝出房門,舉目眺望。
闊別了整整十四年的眺望。業已辨不清是悲是喜是懷念是惆悵的眺望。
雪白天地中,一行軍容肅整的騎兵緩緩經過,旗幟招展,鎧光明亮,冷刃利甲。最前頭的年輕人一襲素袍,白皙的膚色,優雅的形體,淡然的神情。
清冷,彷彿與天地同成一色。
潔淨,彷彿不受任何汙染。
拓跋珪已經忘記身在何處,他的腳飛奔起來,卻被一雙士兵攔住:“你是何人?未經同意,無能近大司馬百步!”
騎兵要出城了,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拓跋珪跟在後面跑了起來。
寒風朔朔,如刀切膚。
初跑時還不覺得冷,還有些發熱,等到了阿房宮前,才發覺一層裡衣已被汗溼,風一吹,真正針砭刺骨。
他立在宮門前,忽如泥雕木塑。
面前侍衛環列,自然無法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