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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有關係的,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不勉強自己。”
“不,安娜,這些事我想告訴你。”
“好,你想說就說。我聽著。”
安娜說著話的同時,將車內的音樂音量調低了一些,她認真地開車,同時也認真地聽莫舒庭說話。
“安娜,我們倆呢?從牙牙學語的時候就是好朋友了,你家住在梯雲路街尾,我家住青松路街口,我們兩家的爸爸都是當地的‘名人’。我爸叫莫大吉,是個賭鬼,你爸叫朱大利,是個酒鬼。用周邊街坊的話來說,做人千萬不要學青松的大吉,梯雲的大利,要不真是全家都大吉大利了。”
莫舒庭說到這裡時,嘴角掛著一抹嘲諷,而安娜也沒想到自己的生身父親竟是個這麼一個人,她雖然還有很多的疑問,可她還是保持著安靜,聽莫舒庭繼續說下去。
“我爸呢,是家裡的獨子,從小嬌生慣養,除了吃喝玩樂加賭博外就什麼都不會了,我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我現在甚至都不記得我爺爺長什麼樣子了。聽我媽說,我爺爺是唯一能管得住我爸的人,可爺爺走了之後,家裡的產業很快都被我爸輸光了。我家就靠我媽賣水果撐起了我們這個家,我還有一個妹妹,在我懂事以來,我就經常看到我爸打我媽,只要我爸輸錢了,或者只要我媽拿不出來錢給他,他都會打我媽,甚至還會打我跟我妹妹。他總是說我跟我妹妹是賠錢貨,說我媽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我記得有一次,我爸輸錢後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他一回來就抄起木凳子朝我妹妹打過去,那時候我妹妹才三歲啊,最是天真無邪的時候,當時,我媽就衝過去護著了我妹妹,可我媽卻被我爸打得頭破血流的,腳都打骨折了,而那張木凳子也被打斷了”
安娜此刻如果不是正開著車,她一定好好抱抱莫舒庭,她從來不知道,莫舒庭竟然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長大的。
“你爸這是家暴,你媽就沒想過維權?”
安娜輕啟丹唇,輕輕地問道,生怕觸動了莫舒庭的悲傷,而莫舒庭聞言,淡淡地繼續說道。
“以前小,不懂維權是什麼,我媽就更不懂了,年少時候的我,曾無數次哀求過我媽跟他離婚,帶我們離開,可我媽說她為了我們好,說我們還小,不能沒有父親。所以從小,我就恨我爸,特別是他打我妹妹的時候,我恨不得拿把刀跟他同歸於盡了,總是覺得或許他走了,我媽跟我妹妹的世界就太平了。”
也許是時間過得久了,又或許是習慣了,莫舒庭在說起這些事的時候,態度已經是很淡很淡了,神情沒有太多的波瀾,繼續說道。
“我一直很努力讀書,我就想著考上大學後能有出息,可以遠離這個家,可以帶我媽跟我妹妹離開那個地獄一般的家。後來我真的如願考上了g大。”
莫舒庭說到這裡時,突然停頓了下來,沒有了之前的平淡,而是帶上了一些壯烈。
“那一年我18歲,我爸說我遠方姑姑想見見我,順道慶祝我考上了大學,我爸把我帶到了江城”
“你去了江城之後呢?”
說到這裡,莫舒庭又停頓了一會,似乎在重組語言,思考著怎樣把這些事說出來。
“我們剛到江城是人生地不熟的,爸爸按照姑姑給的地址,並沒有找著她。我們便在一個小賓館暫時住了下來。那天晚上,我喝一杯我爸爸給我買的奶茶,當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就在一家陌生的環境中,在陌生的床上。我渾身的疼痛,我渾身的淤痕,還有那凌亂的床單,我那被撕破了的衣服,都在告訴我,我的第一次就這樣給糟蹋了我甚至不知道糟蹋我的人是誰,是老還是醜,甚至是男還是女的都不知道。”
莫舒庭說著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開始有些顫抖了起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