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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聖上密旨,宮中有敵國細作混入。特令金吾衛秘密搜宮,不可放過半點可疑之處!」宋珽雙目通紅,自袖中取出一物,往兩人眼前一亮,竟是半枚虎符。
他的胸膛幾乎捱上那鋒利的槍尖,面上卻沒有半分恐懼,唯有惶急。此刻,他已褪去素日裡的冷靜從容,近乎是困獸般地疾聲道:「速去傳金吾衛統領!耽擱者,以抗旨論處!」
兩名金吾衛左右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迅速退下,很快便請了金吾衛統領過來。
金吾衛統領半信半疑,緩緩地將那半枚虎符與自己的半枚一合,竟是嚴絲合縫,分毫不差。
他眼皮微微一跳,再不遲疑,沉聲對眾金吾衛命令道:「搜宮!」
……
一片昏沉中,沈陶陶只覺得腦中隱隱有些發痛,便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慢慢睜開眼來。
眼前十分光亮,似點著無數燈燭,令她略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好半晌,才逐漸恢復了視野。
東珠垂簾,雲母屏風,紫檀木多寶閣,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派富麗之態,還隱隱帶著幾分熟悉。
沈陶陶混混醒來,腦中仍有些混沌,一時想不起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直到上首,傳來了女子一聲輕笑,笑聲中,滿是冷意。
沈陶陶下意識地抬起眼來,望見一身朱紅色廣袖宮裙的李貴妃,正輕蔑地俯視著她,眼底還透著幾分快意。
沈陶陶一驚,下意識地想站起身來,卻又迅速被一旁盯著的粗使嬤嬤壓跪在地。
李貴妃冷眼瞧著,又款款伸出手去,一道令貼身侍女為她卸著手上的鎏金護甲,一道漫不經心地笑道:「我還道是誰這樣不長眼睛。原來是你。本宮本想縱你多活幾個月,好歹等風聲過去一些——」她說到此,一張俏臉倏然一寒,厲聲道:「但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本宮了!」
沈陶陶知曉今日深更半夜被綁到此處,必定是凶多吉少,如今又聽李貴妃一說,心下自是凜然。
她將身子微微往後仰了一仰,離李貴妃遠了一些,輕聲道:「微臣不明白娘娘在說些什麼。」
話音方落,她面上便重重捱了一下,直打得她痛呼一聲,偏過頭去。
李貴妃讚許地望了打人的粗使嬤嬤一眼,笑道:「罷了,也讓你死個明白。」她對一旁的大宮女瑞香道:「去將東西拿來。」
瑞香應了一聲,緊步出去了。
沈陶陶輕輕倒抽了一口冷氣,緩了緩面上的痛意,強自鎮定下來,仔細環顧了一眼殿閣。
大抵是為了避人耳目,除了方才出去的大宮女瑞香,這瑤華殿內殿中,只留下了李貴妃,大宮女折香與一名負責壓制住她的粗使嬤嬤。
並未見著侍衛。
沈陶陶心中微微一動,若只有這幾人,倒不是全然沒有逃出去的希望。
她立時做出一副被打怕了的模樣,只微微低著頭,不再掙扎。
瑞香很快回來了,將一個食盒丟在沈陶陶面前的波斯地毯上。
沈陶陶甚至不消抬頭,只垂著頭微微掃了一眼,便認出,這便是那一夜裡自己帶去給安樂的食盒。
頓時,一雙杏眼便微微地睜大了。
那一夜裡私會的男女,竟是穿著宮娥服飾的李貴妃。
而現在李貴妃敢將東西丟在她的面前,便是認下了這樁事,也是板上釘釘地,不打算留她活口了。
她的嗓子因為驚惶而略有些發乾,但仍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了出來:「那安樂——」
李貴妃掩口嬌笑了一陣,慢慢道:「她那個瘋婦母妃曾經是怎樣與我作對的,我可都還一一記著。本打算留著她,慢慢磋磨著玩兒,玩膩了再弄死。不想,她自己找死。那我便也賞她一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