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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珽微微側身,替沈陶陶擋住了幾枚濺過來的火星。
在火舌的紅光中,眼前的女子纖眉微彎,紅唇豐潤,漫天華燈與星辰倒映在那雙墨玉般的眸中,映出一世未見的華彩琳琅。
就在他微微恍神的剎那,沈陶陶已將打賞擱在了地上的銅鑼裡,順著人群往前走去。
宋珽腕上的紅繩微微一緊,他這才回過神來,唇角微抬,順著紅繩,一步步向沈陶陶行去。
沈陶陶停在一個花燈攤子前,攤上搭了架子,上頭放滿了數百隻花燈,色彩、形態各異,琳琅滿目。
沈陶陶獨自挑了一陣,選中了一隻做得分外精細的紅鯉魚花燈。
宋珽抬目看了一陣子,沒看到自己想要的,便問攤主:「可有小鴿子形狀的?」
「小鴿子?」攤主愣了一愣,搖了搖頭,又不想失了這個生意,便又道:「雖然沒有鴿子的,但有燕子,白鶴——」
他看了看兩人手上繫著的紅線,心領神會地笑道:「還有鴛鴦。」
沈陶陶的面色微紅,忙將繫著紅線的手往回縮了一縮,小聲道:「不要鴛鴦的。」
攤主只道她是年紀小,臉皮薄,有些怕羞,便又拿了一盞與她手中一模一樣的紅鯉魚花燈來:「那這盞,兩盞鯉魚,合起來是個『雙鯉戲水』,也是個好兆頭。」
沈陶陶一愣,隱約覺得有些不對。這隻聽過鴛鴦戲水,還沒聽過鯉魚戲水的。
但攤主也沒將花燈遞給她,而是直直地遞予了宋珽,還笑道:「花燈本來就是討個好兆頭,您可別覺得重複,這一模一樣,也算是夫妻同心,您說是吧?」
「夫……夫妻?」沈陶陶面上徹底紅了,剛想否認,宋珽卻已伸手接了,還順手付了銀子。
他微微垂眸看向沈陶陶,輕聲道:「走吧。」
沈陶陶紅著臉瞪了他一陣子,知道現在解釋也是越描越黑,便也只能低下頭跟著他一道往前走去。
走了一陣,想到了方才的事情,面上仍是燙得驚人。
一低頭,卻又看到手上的龍鬚糖還未曾吃完,再想起宋珽並不嗜甜的事來。便刻意選了兩塊最大的,放在油紙上,雙手給他捧了過去,彎眉笑道:「嘗嘗?」
這龍鬚糖看著雪白細密,其味卻比尋常糖塊甜蜜得不是一星半點,讓不愛甜的人來吃,大抵很是艱難。
宋珽看著那一油紙包的糖,也是微微一窒。但旋即望見那捧著油紙的手指細白如蔥段,而眼前的女子也笑得眉眼彎彎,滿眼的期待,心下微微一軟,終究還是捻起一塊,慢慢地吃了。
龍鬚糖比尋常的糖塊更為綿密一些。一入口,千絲萬縷便於唇齒間散開,甜香味四散流溢,彷彿四肢百骸裡,都沾上了這份甜氣。
他素不嗜甜,一下用這樣甜蜜的東西,還是不大習慣。但連他自己也出乎意料的是,他卻並不曾覺得厭惡。
大抵已無關這油紙裡包得是什麼了,而是託著那油紙的指尖太過白皙,而眼前女子的眸光又太過明亮。
大抵是這漫天華燈,琳琅華彩,令人沉醉。
沈陶陶切切地看了他一陣,卻沒見他露出為難的神色,甚至連眉梢都不曾皺上一皺,有些訝異。
這兩包都是龍鬚糖,難道甜度還能是不一樣的不成?
她這樣想著,便將捧著的油紙放低了一些,自己也捻起一塊嘗了一嘗。
入口,是與另一包一樣的香甜綿密,沒有半分不同。
她愈發奇怪了,下意識地抬眸去看宋珽,卻見宋珽也正垂目望著她,慢慢地收回了正準備去拿糖的手。
目光交匯之處,沈陶陶耳背一紅,忙移開了視線,目光慌亂地往遠處一落,轉開了話茬:「似乎有人在放河燈。」
她說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