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鹽小甜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陶陶沒去過幾回內務府,對去此處的路並不是很熟悉,怕跟丟了宋珽又要一路尋人問路,便也提起裙裾,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走了一會,顧景易的聲音便徹底聽不見了。
而宋珽的步子似乎也慢下來了一些,令她正常行走便可以跟上。
沈陶陶平復了一下呼吸,正想為之前那碗藥和宋珽道個歉,宋珽卻已先她一步開口道:「當今的皇后姓顧,是車騎將軍顧盛的妹妹。」
沈陶陶聽了只微微一愣,摸不著什麼頭緒。
宋珽微微皺眉,語聲淡而微冷:「顧景易是顧盛的長子,當今皇后的侄子,你若是不想加入皇后黨派,最好還是少與他扯上關係。」
「皇后黨派?」沈陶陶下意識地重複道,心中仍有些茫然。
她只是一名七品掌藉,從未想過要捲入後宮的紛爭。皇后這個詞,對於她來說,像是如隔雲端一般的縹緲而遙遠。
宋珽見她不解,眉心皺得愈緊,冷聲解釋:「皇后黨派,也就是太/子/黨/派。」他不知是想起了什麼,面上籠上一層寒霜:「這裡面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沈陶陶本就沒想在這宮中待上一輩子,對這些爭權奪勢,結黨弄權之事也是興趣缺缺。聽宋珽這樣說了,便微微頷首,算是答應。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陣子,沈陶陶正想著如何開口,和宋珽說之前那碗藥的事情,宋珽卻已經慢慢停住了步子。
沈陶陶下意識地抬眼望去,卻沒見到內務府的金字牌匾,只見到一扇舊的快要掉漆的大門,門口還守著位和這扇門看起來差不多年紀的老宦官。
「將庫房開啟,太府寺需調走一批古籍孤本。」宋珽取出象徵自己身份的玉牌,對那老宦官淡聲道。
老宦官抬起那雙濁黃的眼睛,往他們的方向仔仔細細地看了半晌,也不知是否看清了玉牌上的字,便又顫顫巍巍地自兜裡掏出一把鑰匙,慢慢將大門開啟。
一陣子灰塵立即自門內湧出,嗆得沈陶陶咳嗽了幾聲,連連後退了幾步:「不是說去內務府拿書嗎?這是哪裡?」
「內務部私庫。」宋珽淡聲答了,待眼前的煙塵散去了一些後,便抬步入內。
沈陶陶遲疑一下,還是隨之而入。
裡頭全是高大的書架,上頭密密麻麻地放著已被灰塵糊滿,看不清名字的書籍,雖不知是不是宋珽所說的孤本,但是古,似乎是夠古了。
沈陶陶低頭看了看地面,果然看見上頭也蒙了一層厚厚的積灰,兩人自外頭走來,便留下兩行清晰的腳印。
她忍不住小聲道:「可這裡……怎麼看著有一年沒開過了?」
宋珽去拿一本書籍的手微微頓了一頓,平靜答道:「這批書籍到了有兩年了,我一直沒去拿過。」
沈陶陶也拿了一本,用帕子捂住鼻子撣了撣上頭的灰,悶聲道:「那世子爺,你今日怎麼想起來了?」
她說著微微一停,倏然反應過來,有些心虛地輕聲道:「之前的事……你知道了?」
宋珽該不會是知道了那碗藥的事情,故意找了個由頭消遣她吧。
雖然她今日是想來和宋珽道歉的,但自己主動說出來,和宋珽先知道了,卻又不同。
「什麼事?」宋珽握著手中的書籍,微微抬眉看向她。
「那碗藥的事情……」沈陶陶咬了咬唇,還是小聲解釋:「之前我讓你嘗那碗藥的時候,事先在裡頭加了天竺葵的花汁。」
她看著宋珽的面色,輕聲補充道:「那花汁會使人身上起紅疹,但是要不了命的。」
宋珽垂了垂眼,重新自架上拿了一本古籍,與自己手中的那本疊在一處:「這件事,我知道。」
他這樣直白地承認了,反倒令沈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