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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這位無為道長就是憑藉這一身煉丹與遊說的本事,一路從道觀走到了宮中。
頗得聖心。
一度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過得比權臣還要風光。
直到後來,聖上在用了他新煉製的仙丹後,突然暴斃。
太子柩前即位後,迅速下令將他凌遲處死,又搜了他的住所,除了滿屋子的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還從裡頭搜出一大疊丹方來。
其中最老的,就是這張方子。應當也是他如今在用的其中一張。
宋珽當初還是太/子/黨/羽。這件事,也是由他經手。因茲事體大,所有罪證他都反覆過目過無數次,那張方子,如今他尚能背誦如流。
無為卻不知道這些。
但上一世他能一步步走到高位,自然也是有些能耐的,不會輕易亂了方寸。
他很快鎮定下來,面上漸漸堆起笑,重新在宋珽對面坐落,自袖子裡摸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暗暗塞給他:「世子爺,小本買賣。您知道了,也別說破。這小小銀兩,不成敬意。日後貧道的生意做大了,不會忘記孝敬您。」
「一兩金一兩金的騙,太久。」宋珽不接,只輕輕啜了一口清茶,語聲平靜:「不若入宮當個國師。」
無為眼皮一跳,低聲道:「若是世子爺肯鋪路,以我的本事,入宮當個方士不難。但是國師……世子爺,您也太折煞我了。」
「自今日起,京中大旱,一直至夏至後第七日午時之後,方會落雨。」宋珽細細回憶著上一世中的事情,淡聲道:「皆時宮中會廣徵能士,開壇布雨,你應當知道該怎麼做。」
無為慢慢轉動著眼珠子,看向宋珽的眼神有些狐疑:「世子爺,若真有這料事如神的本事,國師自然做得。但,若是我一番佈置,最後出了差池——」
他伸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比劃,壓低了嗓音:「這可是欺君之罪,要掉腦袋的!」
宋珽知道他是不信,便順手擱下了茶盞,站起身來緩步走向門外:「那你且看看,今年夏至之前,究竟會不會落雨。」
「若真如您所言……自然使得!」無為咬了咬牙,狠下心來:「可這世上沒有白來的富貴,您需要貧道做些什麼?」
「待你當上國師,再談不遲。」
宋珽推開了槅扇,抬步順石階而下。
無為追出幾步,卻見他已上了等候在階下的一頂官轎,漸漸去得遠了。
第33章 景易
一連數日, 宋珽皆在府中養傷,不曾來宮中當值。
本就安靜的太府寺,似乎也愈發冷清了。
沈陶陶托腮坐在案前, 垂首看著正蹲在地上餵狸奴的小宦官半晌, 終於百無聊賴地問道:「你是在哪宮裡當值的?怎麼每日都來太府寺裡餵狸奴?」
那小宦官忙將餵貓的瓷碗放下, 對沈陶陶行禮道:「奴才小敏子, 是辛者庫的雜役。世子爺給了奴才一筆銀子,讓奴才在他不當值的時候, 一日三次,過來餵狸奴。」
沈陶陶點了點頭,自荷包裡取出一些銀子遞給他, 指了指自己案上的寶珠山茶:「那我也給你一筆銀子,在我不當值的時候, 你順便幫我把花澆了。」
小敏子喜出望外, 立時將銀子接了, 連連應下。
沈陶陶伸手撥弄了一下寶珠山茶翠綠的葉子,漫不經心道:「那他可與你提起過,自己什麼時候回來當值嗎?」
小敏子一聽,連連搖手,賠笑道:「這世子爺的行蹤,哪裡是奴才一個下人能知道的?」
沈陶陶暗嘆了一聲, 微微斂眉,以前成日裡躲著他的時候, 他總是雷打不動的過來當值。如今想找他為以前的事情道聲歉, 反倒是不見人影了。
難不成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