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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付了銀子拿了東西,有說有笑地往回走。將要走出院子時,卻見沈靜姝還站在道旁,看著沈陶陶的目光似淬了毒的刀鋒一般。
沈陶陶不欲與她多言,便側身避開了她的目光,與江菱一道回了尚藉司。
草草去了膳堂一趟後,兩人便回到了寓所。
如前夜商量好的一般,由江菱坐鎮屋內,應付旁人。而沈陶陶則拿著東西悄然行至她們常去的假山旁。
沈陶陶獨自將帶著的炊具放下,又去撿了些枯枝。
她本想做一道紅燜雞帶回去,但在路過一叢不起眼的低矮灌木的時候,倏然改了主意。
那是一叢灰綠色的植物,葉片大張,形似人的五指,在靜夜中頗有些猙獰,但沈陶陶非但不懼,眸光反倒微微一亮。
這是五指毛桃,算是藥材,也算是食材,用它的根部煲出的雞湯,色如牛奶,其香迴異。
她遂蹲下身去,取下自己發上一支簪子當利器,將土刨開一些,待露出了五指毛桃的根部後,便以廚刀斬斷。
她將五指毛桃根握在手裡,以水壺中的水沖洗乾淨,便回到了鍋前。
先自水壺中倒了一半的水將雞肉綽水撇去血水。再將五指毛桃根與綽過水的雞肉重新放入鍋中,放入薑片與紅棗,又加了些細鹽,將水盡數倒入。
隨後便蓋上鍋蓋,點燃了枯枝。
燉雞湯是一個耗時間的活計,沈陶陶便一道坐著,一道想著白日裡的事情。
她反反覆覆想了許久,想到那雞湯都湧出一絲鮮香味來的時候,倏然聽得不遠處傳來三兩聲貓叫。
沈陶陶心中一動,見那雞湯估摸著還要燉個一盞茶左右的功夫,便索性自地上站起身來,循著聲音找了出去。
她沿著假山走了一陣子,終於在一叢矮樹下發現了昨日裡那隻橘貓的身影。
沈陶陶遂對它招了招手,小聲道:「貓兄。」
小橘貓睜著圓亮的黃眼睛看了她一陣子,慢慢地挪步過來,在她身邊躺下,露出肥白的肚皮。
沈陶陶下意識地伸手薅了兩下,只覺得觸手光滑柔軟,十分令人沉醉,便自顧自地揉了一陣子,這才自懷中掏出了小雜魚乾餵它。
那橘貓似乎也是餓了,一口氣將一小包魚乾吃完,又抬首眼巴巴地望著沈陶陶。
「貓兄,沒有了。」沈陶陶攤了攤手,見橘貓仍舊不走,只一直衝她喵喵叫喚,便又軟下心來,將那貓抱在懷裡,往山洞裡走:「還有些雞肉,可以拆些給你,再多的,可就沒有了。」
她這樣說著,邁步進了山洞。
山洞中昏黑一片,那枯枝攏起的火堆似乎是熄滅了。
沈陶陶在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心中惦記著自己的雞湯,緊步往裡頭走。
剛走出幾步,卻隱約又見到一點光亮,沈陶陶覺出不對,便停下了步子仔細往前望去。
火堆倒是未熄,只是有一人坐在火堆前,寬闊的脊背將火光擋了個大半。
沈陶陶看不清他的容貌,只隱約可見他身姿英挺,蜜色肌膚上似乎是熱出了一層薄汗,於火光映襯下泛著油亮光澤。
沈陶陶在心中腹誹:活像一隻刷了油的烤豬。
此刻這人正盤腿而坐,左手摁住放在火堆旁一柄佩劍,右手拿著她燉得半隻雞,正大嚼大咽。
沈陶陶秀眉緊皺,小臉因不悅而微微漲紅:這簡直是一頭下山糟蹋莊稼的野豬,還是成了精,化了人形的那種。
半隻雞很快就葬送在了這野豬精手裡,他彷彿意猶未盡,又將目光落在了那口湯鍋上,直接單手將鍋端起,邊吹邊喝,轉瞬間便喝了個乾淨。
沈陶陶看得兩眼發直,懷中的橘貓似乎也看不過去,『喵』地一聲自她懷中跳下,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