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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隨意。」他說,「等我處理一份檔案就走。」
「嗯,好。」
宋皎皎沿著牆上掛著的照片和幾個玻璃箱看過去。
她猜測這應該都是他手下籤來的設計師設計的,有不少都已經成了現在各個城市的地標建築。
辦公室側面,還有一道玻璃門,外面似乎是個露臺。
宋皎皎猶豫一會兒,提步過去。
玻璃門推開,外面的涼風一下吹進心口。
她走到欄杆前,手臂困在上面,微微踮腳,她闔上眼感受半空中冰涼的夜幕和腳底一望無盡的燈火。
上次這樣盡情眺望,還是去年冬天,沈今白來桐城找她,帶她去他場子裡玩。
這一晃,又要入冬,竟然都快兩年了。
不知是哪來的衝動,她掏出手機,照了張夜景圖。
忽地,身後傳來聲音。
「在拍什麼?」
沈今白推開玻璃門,他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
宋皎皎直起身回頭:「你事情做完啦?」
他面容在夜幕下瞧不清,她只聽見他「嗯」了一聲。
「我看今天夜色很美,就隨手拍一下。」宋皎皎瞧他,「你事情都做完了,那我們現在回去?」
沈今白提步走來,隨著男人靠近,他清峻的面容也在昏暗裡逐漸清晰。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同樣倚在欄杆邊,語氣幽微:「既然覺得美,不如多待一會兒。」
宋皎皎瞧他一眼,卻莫名覺得,他是有別的話說。
冷風從兩人之間穿過去,彷彿真回到了去年那一晚,兩人剛開始的地方。
只不過,這裡不是桐城;兩人身後,也不是一群好奇他們關係的朋友。
沈今白微側過身體,他從兜裡掏出支煙,也沒點燃,就這麼用手指碾著。
他目光眺望夜空另一頭的寒星,眸底卻依舊空曠。
良久,他和她說:「我母親年輕時,為了反對家裡安排的婚姻,從沈家跑了出去,也和外公、舅舅都斷了關係。」
宋皎皎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和自己說這個。
「直到03年我母親得抑鬱症進了醫院,我才被舅舅重新接了回去。」沈今白說得很是簡短,「後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宋皎皎點頭,她還記得那個病歷上著,股骨頭壞死離開舞臺。
她抿抿唇,也說:「其實我媽年輕的時候也是跳舞的,在部隊的文工團裡,但也是因為受傷,二十幾歲就退役回家幫我外公外婆做生意。」
宋皎皎問他:「那出院後,喬老師住去哪呢?」
「回桐城。」
她想起來:「回桐城的那個別墅?」
那個可以被他稱之為家的地方。
「嗯。」
沈今白變換一下姿勢,往她的方向靠近半步:「別談這個了。」
他低頭看她,目光認真:「說說我們吧。」
話落,他將人往懷裡一牽,要她站在自己的陰影裡。
宋皎皎呼吸一滯,順著他的力往前一步,她看見他領口兩邊銀白色的領針。
炙熱的鼻息拂在眉心,像是寒夜裡唯一的一點溫暖。
心下已有預感,他應該是要……
夜風捲起她髮絲,又被他別去耳後。
「考慮好了麼?」沈今白遷就她似的低頭,他嗓音拖長,像過電一樣,「我在你這裡,過關了嗎?」
昏暗裡,男人容色溫柔得有些寂寥,宋皎皎心跳著,卻無法給出答案:「我不知道……」
沈今白沉默少許,目光越過清薄夜色落在她面上,他碰碰她臉,聲音很啞。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