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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唉,趙府上下,除他之外,再無第二人可以聆聽自己對劍法要義的領悟。
她將長劍擱在石凳上,漫步至池塘邊。
池水清澈湛綠,映出一張若有所思的臉龐。
十六歲的鬱竹臉容素淨,衣衫簡潔,頭挽尋常髮髻,一眼瞧去竟無半點官宦小姐的架勢。她的眼眸深邃幽遠,神態清雅淡然,周身散發的是遠超同齡人的寧靜氣韻。
她低下頭,怔怔地望著那一池碧水,似乎入了神。
被拂落的柳葉在水中旋轉,隨波逐流。
春風輕輕扯起她的髮帶,髮帶盈盈而起。
“大小姐――大小姐――”
鬱竹抬頭循聲望去,只見池塘對面的鵝卵石小徑上,匆匆跑來一個綠衣丫環,邊跑邊向她揮手:“大小姐,老爺有事找您!”
小花廳裡,趙養性隨意呷了口茶,道:“鬱竹怎麼還不來?”
鬱竹的父親趙養性四十如許,五官深刻清朗,身材保養得法,舉手投足間頗有幾分氣度,看得出年輕時是名器宇軒昂的美男子。然而,趙家並非東越世家大族,二十年前的趙養性只是一名永州府衙小吏。但是他志向遠大,眼光敏銳,見解精準,善於把握時機,多年前與東越四皇子晏晉的一次偶遇,竟成就了他的一番鴻浩之志。自晏晉登上帝位後,趙養性也一路平步青雲,如今已司永州金吾之職,聲望正如日中天。
侍立在側的二夫人趕忙離了自己女兒,上前道:“明潔已經去了好一會,她應該就快到了吧!”二夫人玉薈三十三四歲年紀,雪膚花貌,體態優柔,正是風韻正盛的時候。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接著光影一閃,趙府大小姐鬱竹已出現在門口。她抬腿邁入門檻,上前幾步,躬身施禮道:“給父親、母親請安。”
趙養性坐在椅子裡點了點頭。二夫人則趕緊欠身還了半禮,上前柔聲道:“竹兒,前日我差人給你送的二罐雲州新茶,可嘗過了麼?”
“嗯”,鬱竹微微點頭,“味道很好,謝謝母親。”
一旁站立半天的二小姐盛梅走過來,喜滋滋地拉了拉鬱竹的袖子。
姐妹兩人並肩站在一起。
趙養性啜了幾口茶,抬頭看著倆姐妹道:“昨天貴妃娘娘派人來通知,今年春狩的日子,內廷已經定了,就在這個月的十七。娘娘要你們姐妹倆一起參加,我已經答應了。”說完,他便盯住了自己的長女。不出他所料,鬱竹立即答道:
“父親,母親過世未滿三年,鬱竹尚有熱孝在身,不敢擅自外出。”
趙養性咳嗽兩聲,端起茶盞,用茶蓋輕輕撇去水中浮末,緩緩道:“你娘是大前年臘月沒的,如今已是陽春三月,這麼連頭帶尾地算也滿三年了;況且,娘娘命你前去,怎說是‘擅自’?”
鬱竹抿唇不說話,秀眉微微蹙著。
屋中的氣氛便有些僵住了。
玉薈忽地笑道:“竹兒,這兩年你一直悶在家裡,正能乘著春狩的機會出去散散心,我聽說那皇城西苑頗有景緻,說不定還能結交些好友,以後常來常往的,不好嗎?我想――”她的聲音低了下來,“郡主娘娘她也不會反對的。”她又看看自己的女兒,“何況小梅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去皇城西苑,我就怕她說了什麼錯話,有個什麼閃失。如果她由你帶著,那我就可以安心了。”
鬱竹聽到這裡,心中突地一動,一抬頭,見盛梅正眼巴巴地瞧著自己。她沉默片刻,垂下眼簾輕道:“好吧,我去便是。”
趙養性“唔”地點點頭,暗暗鬆了口氣。其實,若此時這個外表安靜、內心倔強的女兒拗著性子不肯去,那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揮了揮手。
“都下去吧,好好作些準備。”
兩個女孩蹲身告別父母,出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