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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耳朵轟鳴,惶惶然似靈魂出竅。
李隆業見她仍呆愣著,忍著痛問:“黃河之濱,我們的約定,還做數嗎?”
那時,他說,如果她和沈顧行無緣,他便絕不放手。
那些過往,一下子湧進腦海:丘山上衣不解帶地照顧她,黃河渡口孤注一擲地帶她回長安,他們一起配合默契勇鬥狼群,也曾在終南山的山坳裡過了一個淒涼的中秋,他從冰冷的湖中撈起了她,他在她不敢說藥苦的時候,黑著臉給她一塊糖果……
而那個人,帶著同她一處的傷,臉色蒼白地問她,他們之間的約定還作數嗎!
江風淚眼模糊,但終究鄭重地點了頭,然後撲進了李隆業懷裡。
……
兩人這樣作天作地,再加上褚顏的驚呼,到底驚動了眾人,連太平公主也派芳草來過問。
李隆業拾了刀,仍交到江風手上。對眾人一揮手,雲淡風輕道:“無事,都散了吧。”
獨薛王妃和褚顏留下,薛王妃面容關切,褚顏面色慘白。
李隆業又對薛王妃說:“我真沒事,王妃先去歇歇吧,阿風跟我去看御醫。”
薛王妃在江、李兩人之間打量一番,也知道了大概,默然嘆氣,轉身帶著褚顏走了。
李隆業的傷,雖然不是要害位置,但刀口也很深。御醫止血後,又開了外敷的藥。江風自然不能假手於人,便親自去上藥。
她見傷口駭人,手便不覺一抖,李隆業“呲”地一聲。
江風只得又輕柔了些,一邊上藥,一邊說:“王爺這是何苦?有什麼話,咱們不能好好說嗎?”
李隆業心想,之前那般情形,我說什麼你能信!還不是陽奉陰違,各種巧言令色。
嘴上卻溫柔地說:“以後,我們好好說話。”
江風一頓,紅了臉,點著頭。
上完藥,江風便抬著他的胳膊幫他穿裡衣,卻見胳膊上有一傷疤,不似舊傷,看形狀倒像是被人咬的。
她想到他的那些鶯鶯燕燕,臉色便難看起來。
李隆業當然察覺到了,心中既好笑又好氣,便故意問:“怎麼了?”
江風知道他明知故問,一撒手,沒好氣地說:“沒什麼!”
李隆業不防江風猛地鬆手,牽扯著胳膊又滲出血來,雖然順勢又“哎呦”一聲,心裡卻有幾分得意。
江風這才想到這個傢伙剛剛才自殘完,又緊張起來,忙察看傷勢,問道:“沒事吧?我一時急了,對不住。”
李隆業悽悽慘慘慼戚:“疼。”
大男人撒嬌裝委屈,著實可恨可憎。江風卻不敢再唐突了,問道:“我去找太醫吧?”
李隆業忙攔著:“你陪著我,就不疼了。”
江風直想再刺他一劍。指著他胳膊上的咬痕,問:“那裡疼不疼?”
李隆業見她像一頭兇狠的小獸,一下子記起涼州酒月樓時,她初聽柳訥之雙喜臨門,以為他納了妾時,怒目圓瞪的樣子。
他心裡很受用,問道:“吃醋了?”
江風道:“我若認真吃起王爺的醋來,只怕能吃得飽了。”
李隆業也知道自己太過風流,便趕緊找補:“怎麼?你自己的醋,也要吃?”
江風露出疑惑的表情。
李隆業說:“那日你被成安推下水,一心求死,知道有人救你,便一口咬下來?忘記了嗎?”
江風這才記起,恍然大悟,一時又紅了臉,不說話了。
李隆業見她嬌羞模樣,又一次心旌搖曳,指著自己的嘴巴、胳膊、手掌問:“我真懷疑,你上輩子是條狗。”
江風心想,我記得清清楚楚,自己上輩子是人,而且有名有姓。至於李隆業,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