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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rdo;我說。&ldo;把你剛才對我說的都跟警察說‐‐這就是事實的真相‐‐不是嗎？&rdo;
&ldo;警察會相信我嗎？&rdo;他說。&ldo;法官會相信我嗎？&rdo;
&ldo;會的。&rdo;我說。&ldo;法律的威力無可阻擋，要相信它‐‐它會做出公正的裁決！&rdo;
鄭先生把我的手貼到唇邊，默默地吻了起來。之後，他抬起頭，鷹隼般的視鋒在我臉上停留了一會，說：
&ldo;我誰也不相信，我只相信你‐‐我用我的生命來信任你。&rdo;
他的話嘎然而止；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第二十二章
&ldo;鄭先生，我又來了！&rdo;
我們抬起頭，馮志盛氣凌人地進入廳裡。鄭先生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而後毅然放開。他聳立而起，一言不發，健步走到馮志面前。馮志沒料到鄭先生是這樣一副神情，頗感意外。
&ldo;你來得很快。&rdo;鄭先生說。
&ldo;你注意到了？&rdo;他說。&ldo;這樣說來，你已經知道我為何而來了？&rdo;
&ldo;你的事我不糊塗。&rdo;鄭先生說。
&ldo;這回可不是我的事，而是你的事了，鄭先生。&rdo;馮志說。&ldo;這可是你逼我的，你不要怪我。&rdo;他把頭轉過去對準門口：&ldo;我給你帶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你的一位故人。&rdo;
我已經預料到他所指的是誰了。話音剛落，那個紫色的女人就逼面而來。她還是那身服飾，彷彿從洞穴中鑽出來的一具女屍、一個女鬼。她向我們投來一道陰森森的目光，讓我見了感到身上一陣發憷。我還記得發出這道古墓磷光的人，她青灰色的面影深印在我心頭，一直有種叫我說不出的悸懍。一段時間沒見她，我覺得她比上次更恐怖了。
&ldo;曹女士，&rdo;馮志自鳴得意地說，好像立了什麼大功似的。&ldo;你還認得這位鄭先生嗎？&rdo;
這個青紫色的女人仰起她的妖異的臉，嘴唇扭曲出一絲獰笑。
&ldo;當然，我認得‐‐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rdo;
鄭先生冷峻地默視著這兩個人，兩手放在背後。我肅立在他身後，我看見他的手緊握成了拳頭。
&ldo;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rdo;鄭先生說。&ldo;我早該想到這一點。&rdo;
馮志兩隻果子狸一樣狡猾的眼睛，冷然的笑著。曹若男慢慢繞著鄭先生走了一圈，停在他的面前。
&ldo;你不是瞎了嗎？&rdo;她惡狠狠地說。&ldo;不像啊？&rdo;
&ldo;我以前是瞎了，&rdo;鄭先生鋒利的眼睛堅牢地鎮住她。&ldo;可是從今天起，沒有什麼我看不見的東西。&rdo;
&ldo;我早就懷疑他在裝瞎了！&rdo;馮志大聲叫嚷起來。&ldo;什麼視神經受傷，一派胡言！那個醫生根本就是被他收買了‐‐多麼周密的奇思妙想！雙胞胎兄弟，車禍後身份易換，一死一傷，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瞞天過海。大家都以為死的是哥哥，瞎的是弟弟‐‐我們都被他騙了！‐‐死的是弟弟，哥哥也根本沒瞎！曹女士，他這麼做，分明就是想獨吞他父親留下來的原屬於你們夫妻共有的全部遺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