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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老王到果園薅草。我們各忙各的事,無暇他顧。一切就這樣過去了,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將近午時,我才見到鄭先生。那時候客人剛走,我在大廳樓梯腳遇上他,他似乎很愉快。
&ldo;你今天好嗎?&rdo;他問我。
這句問候應該我問他才對,不過看他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的樣子,我想他很好。
&ldo;我挺好。&rdo;我說。
&ldo;你有一種久經磨練的耐受力,我很高興昨夜裡的人是你。&rdo;
我慶幸上天讓我當時在場。不過,可能還有一個人,我想起了老王。
&ldo;鄭先生,今天早上,我在樓上碰到王伯了。&rdo;
&ldo;你碰到老王?‐‐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rdo;
&ldo;他問了我一些奇怪的問題,又跟我說了一些奇的事情。&rdo;
&ldo;見鬼!他跟你說什麼啦?&rdo;
&ldo;他說,他早上見到你了。&rdo;
&ldo;是,他是見到我了。&rdo;鄭先生點點頭。&ldo;怎麼,他問你這件事了?&rdo;
&ldo;問了。&rdo;
&ldo;你怎麼說的?&rdo;
&ldo;我說我不知道。&rdo;
&ldo;對,就這麼回答他。&rdo;
&ldo;鄭先生,王伯會不會起疑心了?&rdo;
&ldo;不會吧,他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rdo;
&ldo;可他好像已經覺察出一點什麼來了。&rdo;
&ldo;不可能,他怎麼會覺察呢?算了,別管他了。我瞭解老王這個人,他在我家已經幹了二十年了。&rdo;
&ldo;是嗎?&rdo;
&ldo;嗯,放心吧!&rdo;他笑盈盈地說。&ldo;植莉,你會煮咖啡嗎?&rdo;
&ldo;會。&rdo;
&ldo;我想喝一杯,你給我煮?&rdo;
&ldo;好的。&rdo;
他不探根求源,還轉換了話頭,可他明明一再囑咐過我,這件事對他很重要,我實在鬧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我打算完全相信鄭先生,相信他的每一句話,只要是他說,我都信。我在個人情感上始終與我的主人站在一起。我一面煮咖啡,一面把此事拋諸腦後。我把煮好的咖啡端到大廳。鄭先生坐在沙發裡等著,小崔也從樓上下來了。
&ldo;小崔,你給林醫生打電話,他怎麼說?&rdo;鄭先生問。
&ldo;他說馬上就來。&rdo;小崔說。
&ldo;林醫生要來,是因為老太太嗎?&rdo;我問。
&ldo;不是。&rdo;鄭先生淺淺一笑。&ldo;我找他商議別的事情。&rdo;
&ldo;鄭先生,&rdo;小崔問。&ldo;真的準備開聚會嗎?&rdo;
&ldo;不錯,你們覺得奇怪吧?&rdo;
&ldo;我是覺得奇怪。&rdo;答話的是林醫生,他聞訊趕來了。&ldo;澤峰,什麼時候做的決定?&rdo;
&ldo;就今天,‐‐林醫生,這事就勞煩你幫我張羅了。&rdo;鄭先生說。
老王從背後拍拍小崔的肩膀,我和小崔是站在一起的,我們仨退到一旁。老王問小崔,鄭先生是不是真的答應那些人了?小崔說真答應了。問及原因,小崔說,起先,鄭先生也未予理會,其後豁然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