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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釗剛要升起的怒氣,被無聲地熄滅,深吸一口氣:“到裡面些,暖和。”說完轉著輪椅又回了內廳。 安謹言看了看皂靴上的雪水,沒有挪動。 “還不來?” “會弄髒你的毯子。”安謹言看著她站立的地方,漂亮潔白的地毯已經髒了,有些手足無措。 唐釗房內鋪上了波斯國的提花羊毛地毯,是幾場雪後,主上惦記唐釗體弱怕寒,剛賞下來的。 “鋪在地上就是讓人踩的,讓你來就來。”唐釗忍著滿肚子的不順意,儘量減輕語氣。 安謹言猶豫了一下,脫下皂靴,抓在手裡,走到了內廳。 唐釗看著她白襪踩在地毯上留下的一個個小腳印,握著白瓷罐的手猛然收緊。 那次回府的馬車上,他的夢中,她的玉足潔白小巧,踩在水底的細沙上,也有這樣的印記。 不過在夢裡,她可是極其主動的,主動地摟他的脖子,親吻他的耳珠,一雙玉手四處點火,惹得他陣陣心癢難耐,想帶她一次次遨遊江河。 唐釗盯著那串腳印,越想,心底的氣血湧上了耳尖,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開口,聲音沙啞:“這裡面是糖漬梅子,既然你喜歡糖葫蘆,想來喜愛這個口味。” 安謹言的胃口被莊蓮兒給的那串冰糖葫蘆勾了起來,此刻聽到唐釗說的糖漬梅子,又看到他遞過來的白瓷罐通身潔白瑩潤,蓋子上鑲嵌著五顏六色的螺鈿,隨著他的動作,螺鈿上還有流光閃過。 她放下手中的幞頭和皂靴,三步並作兩步走近唐釗,雙手接過白瓷罐。伸手撫摸了一下流光溢彩的螺鈿,一臉笑意地蹲坐在凳子上,開啟蓋子,捏了一顆梅子,放進嘴裡,眯起眼睛細細咀嚼。 唐釗看著她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桃花眼裡的春水起了一圈圈漣漪,一直擴到心裡。 看到她蹲坐在凳子上,一臉滿足地品嚐著梅子,眼神微滯。年少時,也有一個瘦弱的少年,蹲坐在河邊的石塊上,迫不及待地捏著他帶來的糖漬梅子,笑意盈盈地細細咀嚼。 一向平和的他,突然有些心慌,除了從小住進他心裡的少年,他很少有在乎的東西,他不在乎高名利祿,異姓王爺他說不自稱就不自稱。他不在意家財萬貫,唐家誰想爭搶就爭搶。 他一直在意的是少年不告而別的逝去,他一直沒有放棄查詢無憂,也是心裡對不辭而別的執念。 他可以在知道自己活不過二十四歲時,依舊沉迷唐曲戲樂,偶爾心情浮躁時,給那些人添些麻煩找些樂子。 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再一次有一種強烈的慾望,想要去擁有一樣東西,擁有一個人,想到不能陪她到老,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烈火烹油般,輾轉反側。 他強迫自己轉移下注意力,但是看到她咀嚼糖漬梅子發出的滋滋聲和蠕動的雙唇,看得他心跳更快,甚至想跑到外面的冰天雪地裡降降溫,終於他眼神迷離地盯著安謹言,開口:“你?” 安謹言一臉笑意的看過來,還可以看到糖漬梅子在她唇上留下的粘膩發亮的銀絲,“唐爺?” 他對上她眼裡的純真的笑意,有些不自覺地咳嗽了聲,目光看向她落在凳子上的白襪,可以想象到白襪下面圓潤的腳指頭正緊緊扣著凳沿:“你還覺得我美嗎?” 安謹言依舊笑著,猛地點頭,看到他看向別處,生怕他看不到她的回答,開口說:“美。” 聽到這句話,唐釗坐立難安的身體突然就安穩了,眼光灼灼地對上安謹言,喉結滾動,一雙桃花眼裡像是盛下了整個春天,他鄭重地問她:“那你喜歡我嗎?” 整個長安城凡是見過唐釗,都會被他的美貌吸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漂亮的事物,誰不喜歡呢? 唐釗的畫像在西市是最貴也是最搶手的,大家都是因為喜歡才去買吧?那些屢次要擄唐釗的人,也是因為他的美貌喜歡他,才擄人吧,雖然用錯了喜歡的方法。 安謹言不懂唐釗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難道是美而不自知,認真回答:“喜歡。” 像是拿著一條小魚,正在誘惑一隻小奶貓,唐釗小心翼翼地試探,“那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他看到她眸子裡有一瞬間的疑惑,然後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要。” 唐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