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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省下這些銀子,就可以在長安城買下一座宅子,一個他許諾給唐佑孄的家。 “急什麼?嗯?” 房裡的侍衛、都知、丫鬟、小廝都被遣出來。兩個時辰後,賀仲磊一隻手緊緊握著敞開的袍領,一隻手扶著牆,深一腳淺一腳地慢慢走了出來。 “麗麗!” 門外站著唐府出現的那個小娘子,朱麗麗。 她的貝齒緊緊咬著下唇,沒有回應賀仲磊,眼淚像掉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落下來。 賀仲磊眼眶裡也溼了,他艱難地站直身子,把袍領釦住,聲音低啞:“別哭。”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門,上前拉住朱麗麗:“快走!” 朱麗麗猛地甩開他的手:“不要!” 他現在渾身無力,輕而易舉就被朱麗麗甩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扶我去處理下好嗎?” 朱麗麗手忙腳亂地扶起賀仲磊的胳膊,眼睛一片猩紅:“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 賀仲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噓了一聲:“乖,馬上就要結束了,何苦...”何苦再生枝節。 朱麗麗懂他的意思,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何必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再起是非。 朱麗麗扶著他,一邊走,一邊抽噎,“她問你什麼時候去?” “孄孄嗎?” “嗯。” 他的臉上綻放出一個久違的笑容,只有在提起她時,他才笑得這樣真心,真的開心。 “告訴她,我很快就去找她。”語氣裡都是甜蜜和期待。 每月十八,唐家老宅一月中最熱鬧的一天。 這幾日天氣晴亮,雪都化得差不多,土壤溼溼的,夜風吹過,溼冷溼冷的。 唐佑孄在唐府門口接到了等待一天的回話。 茶婆婆拿著一件紅狐裘披到唐佑孄肩上,“天冷,老太太怕凍著你差我來給五娘子披件衣裳,快些回去吧。” “你回去告訴他,天冷記得添衣。”唐佑孄打發走傳話的小廝,跟著茶婆婆往宅子裡走去。 “釗兒還沒回來?” 茶婆婆恭敬地跟在唐佑孄身後半步,輕聲回到:“還沒到呢,天冷,許是二公子身子不好,耽誤些時辰,老太太說不著急催他。” 兩人進門,唐老太太坐在主桌上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嘴角下壓,一副威嚴之色,左右分別坐著二房的唐保宇和三房的唐保宣,其餘桌子圍坐的是唐氏旁支,見唐佑孄進門,都起身,恭敬喊:“五娘子。” 主桌上的唐則起身作揖、唐念和唐慈也起身福身,唐慈、唐則喊道:“小姑姑。” 唐家老宅一向循規蹈矩,對於禮儀格外看重,在老太太面前,人人都時刻保持著最好的儀態。 唐佑孄確是最隨心所欲的一個,直接到了主桌,坐在了唐老太太的對面。 唐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沒有開口,眾人面面相覷,也都無聲落坐。 “這麼久沒回老宅,又去哪裡瘋了?我還能有幾天的活頭,你也不知道常回來看看我!”唐老太太目光矍鑠地看著小女兒,說出的話自帶威嚴。 “我能去哪裡瘋?我想瘋,你能讓嗎?”唐佑孄伸手抓起一把乾果,自顧自吃起來。 唐老太太被小女兒嗆了一口,也沒有生氣,端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繼續問,“還是在舞槍弄棍的?” 這時身旁的樂淑婷開口,陰陽怪氣地說:“母親還不知道吧?老五現在可是不得了。” 樂淑婷與唐保宣的女兒唐慈,正坐在唐佑孄旁邊,也隨聲應和母親:“對呀,是不是,小姑姑?”說完還調皮地衝唐佑孄擠眉弄眼。 三房的唐保宣和樂淑婷多年只得唐慈一女,養得亭亭玉立,卻也不負眾望地精明能幹,在老宅子慣做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是嗎?孄兒做什麼驚天大事了?”唐老太太看著唐佑孄,一臉好奇地問她。 “能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瞎玩唄,家裡的買賣有三哥哥三嫂嫂,又不用我幫忙。”唐佑孄繼續吃著乾果,不想解釋。 “小娘子還是注意些身份,你不像釗兒一個公子哥,他就是養一府戲子也沒人會說閒話。”唐保宣聽著唐佑孄把話題轉移到了唐家買賣上,把話挑明瞭,又轉移到唐佑孄身上。 “孄兒,你還是去學了戲?你什麼時候能聽一次我的話?”唐老太太把茶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唐佑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