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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謹言還在想長安首貴的思維果然夠跳躍,她輕易就被他套路了進去。 一個慵懶的哈欠傳來,只見唐釗桃花眼裡水汽氤氳,眼尾隨著哈欠聲流下一滴晶瑩的淚珠。安謹言好想伸手給他擦去這滴鑽石一樣的淚。 她沒敢上前幫他擦淚,唐釗脾氣太古怪了,他一直討厭別人觸碰他,尤其現在還在防備她眼饞。想到這,她拱手對唐釗作揖:“唐爺,時辰不早了,您早些回去歇著吧。” “嗯。”唐釗半闔著眼睛,現在的時辰已經是他可以熬夜的極限了。 安謹言還想再囑咐下他,不要再這麼晚還在外面,太不安全了。但是想到唐釗多思的性格,她再多說幾句,唐釗肯定會誤會她別有所圖。 安謹言回到宅子時,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晚上安謹言做了一個沒有頭緒的夢,一會夢到唐釗被他偷回來,擺在了隨處可見的床頭。一會夢到唐釗眼底流下了成串的珍珠,她被那絕美的畫面迷住,還不忘到處撿珍珠。一會又夢到,唐釗握著她的手問她是不是饞他的身子,她在夢中竟然承認了... 安謹言被夢中大膽的自己,嚇醒了。 唐釗一晚上也沒有睡好。他滿身疲憊地趕回唐府,以為能沾床即睡。沒想到眼睛睏乏到睜不開,腦子卻格外的清醒,閉上眼睛全是安謹言盯著他發呆的樣子,冰涼的手按摩他手的觸感,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中還聽到安謹言在他耳邊說:他們都是壞人,你要小心。 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迷茫地聽到一句:我就是饞你身子。身體一個激靈,猛然徹底地驚醒了。 天還是灰濛濛的,唐釗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看了一眼,低頭看著手背上的青紫,輕碰一下。 “嘶”一股疼痛感襲來,這個安謹言上次隨便一下就把唐影的手腕折斷了,這次捏了一下他的手,就紫青了一大塊。想到她為他吹吹揉手的畫面,心裡麻酥酥,想被一隻手握住心臟拋向高空又始終落下的感覺。 他嘴角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只睡了兩個時辰,現在的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他望向門口,要從這裡一直看到府門口,一會她就要來了吧。 唐釗聽著外面雞鳴的聲音,眼裡的春意瞬間凝結,他這是在做什麼?又一次夢到了她。現在凌晨不睡覺在想她!不僅想她,還在期待見到她! 唐釗煩躁地起身,粗魯地把被褥揉成一團,坐到輪椅上,“唐影。” 唐影正睡得酣甜,聽到自家爺的聲音,一個激靈,黑暗中猛然睜開眼睛,破門而入:“爺!可是不舒服?” 唐釗看著眼前頭髮與絡腮鬍一樣凌亂的唐影,只見他雙眼睜得圓溜溜,眼中盡是關心和急切。 “今天,安謹言會來府裡。你安排下,來了直接到爺這裡。” 唐影看了一眼黑暗中端坐在輪椅上的自家爺。這個時辰,自家爺應該在床上,這身子這麼折騰下去,是不準備要了嗎?這麼早的時辰,把他喊進來,就為了囑咐一句早上有人來?自家爺這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爺,早上拜訪的人,門口小廝會來報的。您要不要再睡會?” “嗯?”唐釗將尾音拉得長長的,像是在唐影的心上滑過一條蛇,讓人瞬間脊背發涼。“你在教爺做事?” 這語氣彷彿做了一個普度眾生的重大決定,“她來給爺醫手,爺自然要不能失了禮數。” 唐影捋了捋爆炸的頭髮和亂飛的鬍子,禮數就禮數,這一臉盪漾的笑和寵溺的語氣是什麼回事?他懷疑自家爺最近與霍爺待的時間太長,被感染到了浪蕩公子做派。 天大亮時,唐釗坐在戲臺前,身邊圍著幾個暖爐,目光卻不在戲臺上,而是支著下巴,側著臉盯著影壁牆。 唐影看著自家爺維持一個姿勢,好久都沒有調換,擔心他後頸處的淤青又復發了,低聲叫了一聲:“爺?” 一動不動。 “爺?”唐影加大了聲量。 依舊不動如石。 唐影的大塊頭移動到了自家爺的眼前:“爺,您要不要喝點茶?活動活動脖子?” 唐釗紅唇微啟:“滾開。擋我前面幹什麼?” 唐影撓撓後腦勺,這明明是你右面,你前面戲臺上都走了兩遍戲了,也沒見爺給一個眼神。 唐影順著唐釗的目光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