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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峰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唐爺,您這是唱的哪一齣?” 唐釗眼神閃過一絲冷意,依舊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一句:“爺跟霍玉的關係,沒打聽過?” 喲,這是要給霍玉找場子呀。 肖峰的笑重新回到了臉上,端坐在座位上,整理下瀾袍,眼裡全是戲謔:“哦?什麼關係需要打聽?” 風流倜儻中帶著離經叛道的下流。這就是長安城人人口中形容的肖家班二當家。 “你說呢?”唐釗桃花眼裡全是翻湧的墨色。 唐釗與霍玉的關係,不用打聽,就會長腿跑進耳朵裡。自然是青梅竹馬、芳心暗許、顛鸞倒鳳...唐釗這樣嬌俏的長相與霍玉那一臉陽剛...肖峰倒上兩杯酒,遞給唐釗一杯:“唐爺,太極殿上的戲,整個長安城找不到比石寶寶更合適的旦角,為了幾句玩笑不值得。” 唐釗看著肖峰舉著酒杯的手,“病中,不宜飲酒。”便對身側的唐影使了一個眼神。 唐影接到自家爺的眼神,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恭敬地放到自家爺手中。 唐釗把銀票放在桌子上,“這是車馬費。” 唐影推著唐釗離開,連廊上是唐釗重重的喘息。肖峰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兩人漸行漸遠,轉彎時,只見唐釗一手握拳輕輕捶打著胸口,白皙的臉頰因為喘息變得嬌豔欲滴。 唐府的這位爺,果然比女人還要嬌弱,怪不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能引得幾大世家的公子哥爭先恐後地上門獻殷勤。 “峰爺。”石寶寶看著肖峰失神的目光,喊了一聲。 肖峰嘴角邪魅一笑:“難怪見過唐釗一次,都念念不忘。” 還真是勾人心魂。 唐影推著唐釗出了浮生夢,就看到對面連廊一個高大健壯的粉袍公子左擁右抱兩個都知,低頭私語逗的懷中美人一個掩面含羞,一個粉錘輕砸。 霍玉在南曲醉生夢死,聽到輪椅聲,條件反射一般看向這邊,手裡捏著都知的小粉帕,一臉春意地喊:“釗爺~釗爺~” 唐釗眼皮翻了半翻,見他這副賣春的樣子,丟給他一記白眼:“二傻子!” 霍玉臉上熱情洋溢的笑容,看到唐釗轉身離去,感覺終究是錯付了,拉過都知的小嫩手捂著胸口,皺著眉頭拱到另一位都知的懷抱裡:“快替爺看看,爺碎成渣渣的心還能不能拼起來。” 唐影推著自家爺經過霍玉,滿臉的絡腮鬍都在掩飾顫抖的憋笑,霍爺果然很像一個二傻子...但是自家爺護短得很,他可以說,別人不能說,剛才肖峰說霍玉,自家爺就不用肖家班的人了。 唐影突然有了自信,如果有一天他被人欺負了,自家爺肯定也會為他出頭。 想到這裡,唐影覺得自家爺真是一個實在的好人,雖然嘴巴說話刁鑽,脾氣大,心胸小,有潔癖,習慣嬌慣,吃穿用度太講究...但是爺人美心善。 出了南曲,正巧碰到史夷亭的馬車下朝回府。 車簾撩開,史夷亭難得地挑著眉毛一臉不可置信:“一大早來南曲?” 唐釗攏了攏狐裘:“有正事。” 史夷亭乾脆胳膊撐在車窗,下巴靠在胳膊上:“辦完正事了?” “沒有。” 唐釗胸口有氣,都怪二傻子,白白浪費上午時間,他想回家休息,示意唐影推他離開。 史夷亭有些不明所以,探出半個身子:“皇城飛燕又出現了,感興趣嗎?” 唐釗的輪椅停下來,裹了裹狐裘,轉向史夷亭:“去你府上吧。”轉頭對唐影吩咐:“把那個二傻子洗乾淨帶著。” 興化坊。 雪後初晴,氣溫格外的低。街上的雪早早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只有幾隻雀兒啄著牆陰處雪地上冒出頭的枯草。 總管約莫著快要到自家爺下朝的時辰,開啟府門,便看到了府門口跺腳的小娘子。 “小娘子,這大冷天的,快進來暖和暖和。” 小娘子圓圓的臉上紅彤彤的,圓溜溜的眼睛裡像初雪一樣乾淨,看著總管害羞地搖搖頭:“這是今年新釀的桂花酒,昨天下雪路滑,我怕打碎了可惜,今天送過來了。”說著把一大罈子費力地從牆邊挪過來,又拿過一個小酒罈遞給總管。 總管一臉受寵若驚接過小酒罈:“還有我的呀?真是謝小娘子掛懷。”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小娘子,接過